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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媽媽到底是疼兒子的,一聽心疼地看著魏寧,“難怪你最近臉色不好,還生了這場病,唉,好罷好罷,做個道場也好,免得它還繼續跟著你,哎,當年那個事又怪不得你,怎麼老是跟你過不去。”
不過,魏媽媽沒把話說死,她要先跟魏七爺透個底,看他同不同意,魏寧就奇怪了,這關魏七爺什麼事,做個道場還要他同意?魏媽媽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拍了他的頭一下,“你知道什麼,魏莊地氣不好,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做道場的,得要魏七爺去算。”
沒想到還有這個內情在,魏寧覺得自己在魏莊那十幾年算是白活了,怎麼好多事都不知道,不過,回想起來,魏媽媽似乎刻意讓他遠離了這些事,只有不準到哪裡去玩這一類的事,才一條一條地跟他細細說了,讓他記下來。
等到那天下午,魏媽媽回來,好像還有點高興,“魏七爺不同意做道場,現在天時不好,地氣正是出邪的時候。”
魏寧聽了,在心裡不停地想,這魏七爺為什麼不同意?難道還真的就跟他們說的一樣,魏莊地氣有問題?可是地氣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還真能做得準?又沒一點科學解釋。
他打算自己病好了,就親自去和魏七爺說一下。
在魏莊裡做事,要繞過魏七爺,很困難。
魏寧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有魏時會偶爾過來跟他鬥鬥嘴說說話,喝了幾副藥之後,魏寧覺得自己頭疼腦脹,身體發沉的症狀似乎有所減輕,看來病快好了。
第三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好像快要睡著了。
房間裡的燈光一下子昏暗下來,閃了一下之後,燈滅了,房間裡一片黑暗,魏寧聽到有個人在他耳朵邊喊他,“魏寧,起來咯,起來咯,跟我出去撒。”
魏寧的眼睛跟粘了膠水一樣睜不開,屋裡太冷了,他勉強睜開眼,一個男人站在他床邊,正低著頭看他,魏寧晃了晃頭,這個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反正他叫著叫著,自己就從床上坐起來,連鞋都不穿,就往門外邊走。
現在是晚上,在黯淡的星光下,周圍的一切都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在白天看著古樸老舊的建築,現在卻充滿著張牙舞爪的迫力。
魏寧跟在那個男人身後,慢慢往莊子外邊走。
路旁的槐樹,陰慘慘的,樹枝搖曳著,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有個什麼東西抓著樹幹在輕輕搖動一樣,魏寧走在這些樹下,覺得全身越來越冷,腳步卻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輕快,跟要飛起來了一樣。
出了莊子,兩個人沿著馬路往前走。
那個男人在前面帶路,他的臉在月光下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像個紙紮成的人,五官倒是長得不錯,大半夜的,還穿著一身正兒八經的西裝,繫著領帶,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魏寧覺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走,心裡是這麼想,腳卻停不下來。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魏寧也不覺得累,木然地跟在那個男人後面,等到那個男人終於停了下來,他轉過頭,“到咯——”
魏寧忽然覺得背上一陣冰涼。
那個男人抬起了頭,往魏寧身邊靠過來,一走近,魏寧才發現,那個男人的頭上破開了一個洞,鮮血混合著腦漿溢了出來,半張臉上全都是的。
這回魏寧徹底被嚇醒了,他全身僵硬,忍不住往邊上看一眼,立刻全身一哆嗦,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到前一陣出車禍的地方來了!
就在這時,天突然噼裡啪啦下起了大雨,那雨大得砸在人身上都有點痛,那個男人就站在雨裡,雨水打在他頭上,鮮血和腦漿就混著雨水淌下來,一直淌,一直淌,好像無底洞一樣,總是能從腦殼裡面流出來,魏寧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