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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以後就算上108樓，他都要爬樓梯了。

到了停車場，林語晴跟著他上了車，坐在副駕座，拉上安全帶，&ldo;你還能開車嗎？&rdo;

蘇慕瑾沒答話，啟動了車子，他的臉上很平靜，沒辦法跟電梯裡那個全身顫抖，呼吸急促的人聯想在一起。

林語晴不說話了，她看著窗外，把車窗往下調了調，讓風吹進來。

蘇慕瑾沒把車開回公司，而是直接開回了家。

&ldo;你們兩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rdo;柳美芝迎上來問。

蘇慕瑾冷著臉繞過了她，柳美芝看他臉色不對，問林語晴，&ldo;以晗，慕瑾這是怎麼了？&rdo;

林語晴不想讓柳美芝擔心，沒把他們電梯遇險的事說出來，&ldo;沒什麼，就是今天我們開了個會，談的不是很好，他有點情緒低落。&rdo;

&ldo;哎喲，那有什麼的，這次談不好就下次談嘛。&rdo;

林語晴只是笑了笑，&ldo;就是嘛。&rdo;

蘇慕瑾回到房間，從衣櫥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脫了衣服，開了淋浴，任由溫熱的水從頭上淋下來。

回想起在電梯裡的場景，蘇以晗過來抱住他，那一瞬間，他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看不到，以為是林語晴，那個他18年都不曾忘記的人。所以，把她摟的更緊了。

但後來才知道，她不是，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15插pter15

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蘇慕瑾從房裡的小冰箱裡拿出一支可樂，玻璃瓶裝的，蓋子是鐵的，需要用開瓶器撬開，很老的包裝了。

他開了可樂，拉開落地窗，走到陽臺，夕陽西下，橙黃色的陽光打在他白色的襯衣上。他仰著往嘴裡灌了一口可樂，喉結上下滾了滾，一瓶可樂，去了三分之一。

然後，他看著瓶子發呆。

21年前，他第一次喝這種瓶裝可樂的時候，林語晴也在身邊。

他們上的是附近的小學，每天林語晴帶著他早早起床去學校，故意繞了遠路從商業街那邊走，為的是撿路邊的瓶子。

商業街晚上很熱鬧，第二天一早很多飲料瓶，塑膠的汽水瓶，鋁製的易拉罐，還有鐵的飲料罐，這些都可以賣錢。

林語晴告訴他，&ldo;這種塑膠瓶，按斤賣，3毛錢一斤，這種鐵的，八毛一斤，這個易拉罐最貴了，兩個可以賣一毛錢。&rdo;

在學校附近的一個糙叢裡，是林語晴的秘密基地，她把上學路上撿來的瓶子都藏在那裡，一大包，黑色袋子的，放學的時候再背著去賣了。

每天總能賺一兩塊錢。

那天是週末，他們兩去附近的公園撿了不少瓶子，整整兩大袋。出了廢品回收站，她把手上剛賣瓶子換來的錢放在手上數了數，有三塊六毛錢，她很高興，說：&ldo;我們今天喝汽水吧。&rdo;

她拉著他去了小賣部，站在跟他們差不多高的貨櫃前，把一張皺皺的一塊錢遞了出去，才7歲的林語晴指著比人還高的冰箱說：&ldo;老闆，我要一瓶那個黑色的汽水。&rdo;

老闆從冰箱裡手腳麻利地拿出一支可樂，握著開瓶器隨意撬了一下，便開了，林語晴伸出小手接過，指著一個裝管子的鐵罐子，&ldo;我還要兩根管子。&rdo;

老闆不耐煩，&ldo;一瓶汽水配一根管子，配兩根都虧了。&rdo;

林語晴想了想，&ldo;那就一根吧。&rdo;

他們兩捧著汽水，走到附近一棵榕樹的水泥墩上坐下，林語晴把手裡還冰著的可樂伸到他面前，&ldo;來，你喝第一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