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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不能否認。

連城壁忽然笑了，笑得很奇怪。

他帶著笑，把割鹿刀送到蕭十一郎面前，道，&ldo;這是你的刀，現在還是你的。&rdo;

蕭十一郎垂下頭，凝視著古雅而陳舊的刀鞘，過了很久，才喃喃道：&ldo;刀還是同樣的刀，可是我呢？我已變成了什麼東西？&rdo;

連城壁凝視著他，過了很久，忽然道：&ldo;你知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rdo;

蕭十一郎點點頭，又搖搖頭。

連城壁道：&ldo;你不知道，一定不知道，因為……&rdo;

蕭十一郎道，&ldo;因為什麼？&rdo;

連城壁道：&ldo;因為真正知道這秘密的，天下只有一個人。&rdo;

蕭十一郎道：&ldo;誰？&rdo;

連城壁道：&ldo;一個你永遠想不到的人。&rdo;

蕭十一郎又間了一次，&ldo;誰？&rdo;

連城壁道：&ldo;我。&rdo;

這個字說出口，他的眼睛已忽然變得銳如刀鋒，他的手距離蕭十一郎的脈門已不及五寸。

他已準備好來應付各種變化。

誰知蕭十一郎居然完全沒有反應。

連城壁道：&ldo;你變成這樣子，完全都是我害你。&rdo;

蕭十一郎還是完全沒有反應。

他的人似已完全麻木。

連城壁看著他，瞳孔一直在收縮，緩緩道：&ldo;你知道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宗主人？&rdo;

蕭十一郎眼睛裡空空洞洞的，茫然道：&ldo;你……&rdo;

連城壁道！壞錯，就是我，所有的一切計劃。都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rdo;

這句話本來應該像一根針，可是無論多麼尖銳的針，刺在蕭十一郎的身上，蕭十一郎也完全下會有任何反應。

這世上好像已不再有任何事能傷害他，這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真實感情？

連城壁道：&ldo;那一天你們決戰的時候，我也到了殺人崖，逍遙候墜崖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帶著冰冰走了，我就想法子下崖去看他。&rdo;l蕭十一郎忍不住問道：&ldo;去看他，為什麼？&rdo;

連城壁道：&ldo;因為我知道他絕不會就這麼樣輕易死在下面的，這世上假如真有一個人能有兩條命，這一個人一定就是他。&rdo;

蕭十一郎道：&ldo;你下去的時候，他真的還沒有死？&rdo;

連城壁道：&ldo;沒有。&rdo;

蕭十一郎道：&ldo;你想救他？&rdo;

連城壁笑了笑，道：&ldo;我想救的，並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秘密。&rdo;

蕭十一郎道：&ldo;秘密？&rdo;

連城壁道：&ldo;每個人都有秘密，像他這種人的秘密，對別人來說，已不止是一種寶藏。

&rdo;

蕭十一郎道：&ldo;他的秘密，也就是天宗的秘密。&rdo;

連城壁道：&ldo;不錯。&rdo;

蕭十一郎道：&ldo;他將這秘密告訴了你？&rdo;

連城壁道：&ldo;是的。&rdo;

蕭十一郎道：&ldo;他既然還沒有死，為什麼會把這秘密告訴你？&rdo;

連城壁道：&ldo;因為他不能不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