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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書嘴角抽了抽,答應道:「好啊,我幫你寫。」寫個鬼。
下面不停從行李箱裡拿出零食的大男孩其實模樣不差,頭髮甚至還稍微燙過,打了摩斯,還掏出幾雙球鞋寶貝的不得了,抱在懷裡擦了擦,才嫌棄地放在衣櫃下面的鞋架上。
顧青書認得那鞋子,似乎是什麼耐克什麼的,金哥也有一雙,價格在一千左右。
金潛對穿著打扮沒有要求,也不在乎,買那球鞋主要是金媽媽的朋友要從北京過來玩,問金潛要什麼,便說要一雙鞋吧。
姚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鞋盒子都擦了個乾淨,然後擺在鞋架子上深覺鞋架配不上自己的鞋,嘆了口氣,不放心地回頭對床上坐著的顧青書說:「喂,以後沒事兒不要動我的鞋盒知道嗎?尤其是打掃的時候,要是把我鞋子弄髒了,你賠不起。」
正說話呢,外面又有個舍友報導了,是個看起來有些瑟縮的老實少年,面板黝黑,穿著洗到有些敗色的紅色汗衫,一條軍綠色的大長褲,踩著膠鞋,一來便是一股子汗味和膠鞋的味道充斥整個宿舍。
姚祚立即皺了皺眉,捏著鼻子說:「靠,同學,你不會和我一個宿舍吧?」
老實少年拘謹地笑了笑,捏著褲腿,說著不太正宗的普通話:「同學好,我是安洋,安全的安,海洋的洋,以後咱們就住一個宿舍了,請多多關照。」
姚祚眼白都要翻抽筋,厭惡已經藏不住了,頹廢的坐在自己凳子上,連跟門口的安洋說一個字都好像會拉低自己的身價一樣,把耳機往耳朵裡一塞,全當沒聽見。
顧青書鼻子也敏-感,聞到安洋同學身上的確是很重的汗味和膠鞋臭味,想著可能是長途跋涉過來上學,忍著難受回以一個善意的笑,伸手去說:「你好,我叫顧青書,以後就是室友了。」
安洋剪著板寸,看著上面的顧青書呆了一秒,不好意思地把粗糙又滿是汗水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過去,輕輕一握,滿面通紅,說:「同學,你長得真好看。」
顧青書大方地說:「是嗎?謝謝。要我幫你鋪床嗎?」
安洋立馬搖頭,說:「我就在下鋪,方便的很,你不用幫忙,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把手裡尿素袋子往地上一放,從裡面雜七雜八掏出一堆沒有整理過的衣物和鬧鐘開始整理。
此時大約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宿舍濃濃一股子黴味與膠鞋味道還有汗味的組合,顧青書中午吃的飯幾乎都要被催出來,他控制不了,又不想讓安洋同學感到難受,於是就自己忍著,坐在上鋪把腳掉在床邊,隨意的晃來晃去,轉移注意力。
正當顧青書想著找個時機離開寢室,再找個時間和安洋談一談個人衛生情況的事情時,走廊外面又是一連串的腳步聲靠近,顧青書幾乎只是聽腳步聲便能知道是誰來了,一雙漂亮的狐狸眼便望向門口,喊了一聲:「金哥?」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外三個少年便陸續入了寢室,為首的正是金潛,一進來便看見自家小狐狸白花花的小腿在上鋪亂晃,表情不大好,便笑著走過去伸手說:「來,下來。」
顧青書也不客氣,雙腿被金潛捏著也乖乖不動,身體往前一傾,就落在金潛的懷裡去,被金潛抱著坐到高醒的下鋪,然後把鞋子給青書拿來腳邊兒放著,回頭才跟氣味終結者安洋同學說:「這位同學,不好意思啊,陽臺有沖涼的小房間,你要不要先去沖個澡?你這氣味兒實在有點兒沖了,我朋友身體不好,著涼了容易吐,聞著有些不好的氣味也吐,本身就夠叫人擔心了,你多理解一下啊,真是不好意思。」
安洋同學立馬臉臊得要死,看出眼前和自己說話的同學和自己不是一個檔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好好、我是今天走太多路了,找不到學校,我馬上去洗,以後肯定沒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