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3 頁)
看。
也就還行吧,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
鄭書意如是想,並很快將這個人忘在腦後。
可是嶽星洲卻對鄭書意一見鍾情了。
二十歲的男生,追求總是來得熱烈而直白,送花,表白,在晚會上明目張膽地對她唱情歌,轟轟烈烈又熾熱動人。
但鄭書意不吃這一套,花不要,禮物不收,唱歌的時候她掉頭就走。
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嶽星洲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包括鄭書意也這樣認為,他跟那些三分鐘熱度的男生沒什麼區別。
可是鄭書意沒想到直到她畢業進入報社成為一名實習記者,嶽星洲也沒放棄她。
離開了校園,鄭書意每天要早起報選題,搶線索,奔走在金融街做採訪,夜裡還要熬夜寫新聞稿,拿著可憐的實習工資,卻時時在操心幾百億幾千億的專案。
對社會生活的不適應導致鄭書意很長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這個時候,嶽星洲成了她生活裡唯一的色彩。
鄭書意到現在都還記得,她答應做嶽星洲女朋友那天是在電話裡說的,而嶽星洲這個傻小子卻興奮地立刻從學校打車來見她,只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擁抱。
朋友們其實也大多不理解鄭書意,說他嶽星洲除了長了一張小白臉,還有什麼出挑的地方嗎?家庭條件普普通通,工作也沒有什麼前景,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鄭書意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我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真誠呀!多難得的品質啊!
可是為什麼這麼快,人就變了呢?
她視線的焦點再次聚集在門診大樓的臺階上,幾個匆匆走出來的護士小姐看見擁吻的動情兩人,露出豔羨的笑容。
真是好一對璧人。
過分通情達理是真的。
漠不關心是真的。
揉頭髮的習慣是真的。
只有“許峰”是假的。
或許連那淡淡的香水都是這個女人的。
鄭書意覺得深夜冒雨趕來醫院的自己就是個笑話。
理智告訴她,此時自己不應該是一個局外人,她應該走上去捍衛自己的所有權。
可是她邁不動腿,也不願意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上演一出狗血大劇。
她對身份的自持也不允許她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後,鄭書意摸了一下臉,滿手的雨水,不知道有沒有夾雜著淚水。
她走向嶽星洲的車,摘下她嶽星洲送給她的手鍊,牢固地掛在車門把手上後,轉身走進雨幕。
夜雨瓢潑,銀質細鏈被雨水沖刷得搖搖欲墜,卻依然泛著冰冷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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