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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遲茉邪惡一笑,趕緊逃離作案現場。
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什麼,返回到車前,雙手合十在胸前,對著大王八念念有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下輩子做個人吧。」
說完,遲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臘梅樹上有一隻還沒睡覺的麻雀,撲稜了一下翅膀飛走,把枝頭的雪甩到了她的頭上。
遲茉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把頭髮上的雪拍掉後。
她吐吐舌頭,對準麻雀飛走的方向,把麻雀當成今晚欺負自己的周嘉渡,「砰」開了一槍。
雪花如成群結隊的小精靈,遲茉伸出手接住了一朵。
「一、二……」她低頭認真地數著雪花到底有多少瓣,這是她每年下雪天都要乾的一件事兒。
還沒數完,遲茉聽到一聲咳嗽聲,像極了周嘉渡。
她抬起頭四處張望,沒有人。
遲茉以為自己幻聽了,低頭想繼續數雪花。
結果一看,她的小雪花早已經化成了一小灘水,匯在手心中央。
「嗚」,遲茉哭喪著臉。
「傻瓜。」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傳入她的耳朵。
遲茉感覺自己身前的光線,黯淡了幾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地轉過頭,看清來人後,被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在這兒!」遲茉指著周嘉渡,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她剛剛在喜歡他的人面前講了他的壞話,然後又在他的車上塗鴉,此刻無比的心虛!
周嘉渡手裡拎了一個紙袋,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他恰好站在路燈下,額前的碎發上沾著的落雪,被燈光照得晶瑩剔透。
周嘉渡伸手輕輕拍掉遲茉肩膀上的雪:「怎麼突然這麼膽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嗎?」
遲茉矢口否認:「你胡說。」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意思。
遲茉鎮定下來,開始不慫了。
不就是給周嘉渡畫了個肖像畫嘛!
他還得感謝自己把他畫得那麼生動形象呢。
自我催眠成功後,遲茉神色恢復正常。
此刻,她看著周嘉渡,不僅不心虛,竟——還有幾分遺憾!
大雪紛紛揚揚,說不準過一會兒,老王八就會被新雪給覆蓋。
這樣,周嘉渡將沒有機會欣賞他的畫像,她的大作了。
天有些冷,遲茉打了個冷戰。
周嘉渡忽然往他提著的那個袋子裡伸了伸手。
下一秒,就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住了遲茉的臉頰。
她的臉蛋凍得冰冰涼涼,乍然接觸到熱意,感覺被無限放大,分外強烈。
遲茉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以為周嘉渡又在搞什麼把戲捉弄自己。
「喏,給你買的。」周嘉渡看著小姑娘驚恐的模樣,把奶茶從她的臉頰處拿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塞到她手上。
遲茉看著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來的奶茶,愣住了。
奶茶被裝在一個透明的塑膠杯裡,底部有許多黑色的珍珠。外邊還有一個精美的紙杯套,上邊畫著一簇簇細小的茉莉花和飄飛的雪。
對於周嘉渡突然釋放出的善意,遲茉有些不知所措。
「傻了?」周嘉渡又從紙袋裡取出一杯一模一樣的奶茶。
「怕我下毒?」他隨意地說著。
遲茉總覺得周嘉渡渾身上下,寫著「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幾個大字。
她誠實地說道:「我真的怕你下毒。」
輕輕的一聲脆響,一根吸管被周嘉渡插在了遲茉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