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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看了他一眼,已經明白,只通敵叛國一罪,他大概也活不成。
兩人沉默了片刻。
&ldo;你現在能出門嗎?&rdo;凌冽突然問。
&ldo;去哪兒?&rdo;羅溪的興奮勁兒一下就來了,&ldo;我都快憋死了。&rdo;
&ldo;到了你就知道了。&rdo;
他要賣關子,她也沒再多問,把頭髮放下來擋住額角的印子,開心的梳洗好,換了衣服跟著他出門。
沒想到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陵園。
凌冽牽著她,輕車熟路的到了她父母的墓前。
將兩束鮮花放下,過了好一會兒,凌冽才開口對著墓碑說:&ldo;羅伯伯,羅伯母,請你們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rdo;
他的語言還是很簡潔,沒有任何花頭。
羅溪卻聽得渾身暖洋洋的,握緊他的大手,朝他手臂上靠了靠。
這時忽聽凌冽又低低補了一句‐‐&ldo;一生一世。&rdo;
他一向是惜字如金的性格,但她明白,他不說則已,一旦說出口,就一定會兌現。
他此刻不是對她說,而是對她泉下的父母作保證,這份誓言就更鄭重,也更窩心。
她正暗自小鹿亂撞,凌冽突然遞過來一張摺疊的白紙。
&ldo;開啟看看。&rdo;他輕聲說。
她疑惑著接過來展開,眼睛驀地睜大,雙手忍不住顫抖,那張薄薄的a4紙突然變得彷彿有千斤重一般。
那赫然是一張&ldo;判決書&rdo;!
上面有羅希的姓名、生日、住址以及生前職位,那些敘述經過的部分她都一帶而過,視線只集中在最後一句話上:
(一)……撤銷軍事法院第3號判決;
(二)宣告羅希無罪。
無罪‐‐
羅溪盯著這兩個字久久移不開目光,直到它們漸漸變了形、糊成一片。
一滴淚水滴落在那張判決書下面的大紅印章上,接著是兩滴、三滴……
凌冽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裡,輕柔的撫著她的長髮。
為了一雪前恥,她差點兒再一次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看到這兩個字,她恍然覺得,一切還是值得的。她也明白了凌冽帶她來的用意。
她抬起頭來,凌冽用大手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痕。
&ldo;我現在可以有自己的墓了。&rdo;羅溪說。
&ldo;還早,&rdo;凌冽立刻反駁道,&ldo;等再過幾十年,你要跟我一起入遲家的墓園。&rdo;
她聽了,突然破涕為笑,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兒荒誕。
他又看看墓碑上那行刻著她名字的小字說:&ldo;就這樣吧。&rdo;
彷彿有很多話要說,但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他們一起朝墓碑鞠了躬,牽著手,安靜的穿過墓園走了。
&ldo;累不累?&rdo;凌冽問。
羅溪提議他們沿著墓園外的路步行一段,讓大島開車在後面慢慢跟著。
&ldo;不累,今天心情好。&rdo;羅溪自然的歪著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
自從結婚以來,他們還從沒這樣悠閒的散過步,對於一般的夫妻來說,這應該是件很平常的事。
就像這樣普通夫妻間平常的事,他們還真沒有一起做過多少。
這條路不寬,只有兩車道加兩側窄窄的人行步道,現在不是掃墓的日子,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