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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再未開口,只是朝後靠了過去,平躺在了軟榻上,而不是解釋給她聽,這針灸其實不疼,他並未覺得不能忍受。
開口讀書的女子眼眸微低,一字一句柔聲自口中吐露,面板瑩白,淡妝宜人,露出清淺笑意的時候,面上也有遮不住的酒窩迷人。
即使是枯燥的治國論,似乎也被讀出了旁的韻味來,氣氛安然,祥和。
竹居。
「按著單子服藥三年,雖不能根治,卻也能保性命無虞。」自東宮離開的白衣人神色不見半分輕鬆,滿是凝重的收回了手,醫者仁心的勸誡了句。
「你這傷,最好是靜養,莫要操勞。」
「有勞先生了,您的酬勞。」一直斷斷續續咳嗽的清羽將一旁的木盒子推給他,開口道謝。
死不了就好,至於靜養,是件不怎麼容易的事情,整個羽閣上上下下這麼多人,若是他不管,可就亂了套了。
再說了,撿回來的小丫頭,也還沒長大呢,總得養著不是。
江湖規矩,這位先生出手,一看心情,二看酬勞,三看人。
他以往倒是不知道,原來這位先生便是太子殿下口中青山寺那位。
「若是有空,可去青山寺聽聽佛經,那兒的方丈,有救你的法子。」
白衣之人接過盒子,又看了他一眼,算是替東宮謝過這人給的人情。
這病,並非藥物可根治,但是他的方子,若是能配上老和尚的心法,必定能救眼前這人。
羽閣在江湖的勢力不小,雖不是得罪不起,但是這順水人情,日後未必用不上。
「多謝先生指點,日後若是有需要,儘管尋上門來便是。」清羽溫和的笑了一下,解了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
「有此物在,羽閣之人,必會出手。」
白衣之人看了他一眼,坦然而然的收了玉佩,丟進了腰間的荷包裡。
「青字三房,來個人送我過去。」
「好,清寧,為先生引路。」清羽側頭吩咐了句,站在一旁的那個十來歲的少女應聲上前了半步,卻未過於接近幾人。
「先生,請。」
青字三房,是客人預留的房間,閣裡有保密規則,只要對方給的銀子夠高,竹居便不去探究裡面是何人。
那位常年會送一大筆銀子來竹居,所以那間房,一如既往的為那一人留著。
「你為何來此?」白衣之人進了青字三房後,便親自合上了房門。
「你不是也來了。」房內的中年男人一身藍袍,抬手斟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手邊,一杯送去了對面。
「你我都希望他死,所以你為何要救他?」
「我不希望他死,所救的,也不是他的命。若是他現在死了,你多年的計劃,還有什麼意義嗎?」白衣之人並未落座,而是站在原地看那人。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若是傷了緒兒,趙家必定,不死不休。」
「趙家還有幾個人活在這世上?老太傅清高,所留子嗣又不多,趙家除了你,已無男丁。宮中那位,雖流著趙家的血,卻還是姓嚴,不是嗎?
再說了,老太傅去的時候,可有承認你是趙家人?」
那個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眉眼間盡顯堅毅,話語卻刻薄激人。
「沒有,老太傅只認嫡系,而你,不過是個外室子罷了,自始至終,趙家的族譜,都沒有你的名字。」
「若是你要一意孤行,我不勸你。只是言盡於此,」那人並不在意對方的刺激,只是微微低垂了眼,他是不是趙家人,不是需要老太傅承認。
長姐的恩情,他永生不會忘記,所以護著他那小徒弟,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我不會透露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