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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那位雖與任何人都無牽扯,但是暗地裡,與程府的牽連卻有些讓人心生疑惑。
所以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按兵不動。
至於其他的王叔姑母,太子殿下是都有把握的。那些長輩比起權勢,更為喜歡自在隨性,且與母后也曾交好。
「這邊俱是琴棋書畫之類書籍,那邊是遊記雜談,再往後些,是兵法秘籍。」那侍者低聲為褚雨提醒了句,而後便退出了書房。「貴人自便便是,小的先行告退。」
茶室二人的聲音並不大,所以也能隱隱約約聽見書房的聲音。
遲行並未隨意亂逛,而是站在屏風處恪盡職守的守了起來,他雖是東宮侍衛,卻也沒這個資格在這兒隨意做些什麼。
既然已經得了主人家允許,褚雨便未一直乾站在原地,而是邁步去了方才那侍者口中琴棋書畫和遊記雜談處。
本是想著隨意翻看,卻在看見其中一本的時候,被徹底引起了興致。
此處竟然完整的霓裳羽衣舞曲,且看那質地,必然是真跡。
她曾聽過殘缺版的舞曲,後一直念念不忘。
大姐姐擅琴,她擅舞,若是配合上,應當能觸及到幾分此曲的本來面目,揭開那層若隱若現,讓人魂牽夢縈的神秘面紗。
等茶室的二人聊完出來的時候,褚雨已經在書房看了好一會兒的書,雖只是隨意翻看,卻也會細心的將動過的每一本復歸原位。
「在下阮珂,見過太子妃娘娘。」那人彎腰拱手,施施然向褚雨問好,姿態平易近人,「娘娘若是有喜歡的,便自此處選一本書帶走,權當是在下補上的賀禮。」
「阮先生。」褚雨微微屈膝回了一禮,阮珂她自然是認識的。
出身儒林世家阮家,是舅父口中的驚世之才,也是天下讀書人幾多推崇的飽學之士。
舅父有一學生,名喚阮世安,其小舅舅,便是這位阮珂阮先生。
「娘娘不必顧忌,在下既開口,便是捨得。」阮珂笑著接話,並無有些大家那副高高在上,藐視旁人的姿態。
「既如此,便多謝先生了。本宮方才瞧見,先生這兒,有霓裳羽衣舞曲的譜子,家姐恰好又是極為擅琴之人,若是先生可割愛,本宮自當感激不盡。」
褚雨看了男人身邊站著的自家殿下一眼,便坦然開口。
雖然她並不知道,殿下何時與這位阮大家交好了,但是依著阮先生的地位身份,自然也不會出爾反爾。
「娘娘好眼光。」阮珂笑著贊了句,便抬步去親自將那曲譜子取了過來,雙手送遞與她。
「久聞褚家姐妹各有所長,這譜子,還是要交到與其能相通之人手上,才算是有了意義。」
否則,若是落到不識貨之人的手上,便是辱沒了其價值。
「多謝先生。」
「娘娘不必客氣。」
阮珂點過頭,衝著太子殿下拱手,「在下送殿下一程。」
「有勞。」太子殿下並不拒絕,而是淡淡應了。
阮珂歸來的訊息還未散開來,這人,怕也是借了這個機會在書署里正式露個面。
雖說他未在朝中擔任什麼職位,但是蹤跡之間,也是有不少人關心的。
「殿下請。」阮珂含笑直了身子,伸手示意。
阮珂是個儒林書生,卻絲毫不迂腐,重那些勞什子的規矩。
雖說是要送幾人離開,卻依舊盡職盡責的帶人在整個書署逛過一圈才作罷。
「殿下,阿生今日的課業應當結束了。」幾人已經慢慢逛著到了書署的院門處,褚雨才低聲提了句。
方才只注意了四周的景緻和部署,她險些忘記了,幼弟今日只需在學中待半日,便可回府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