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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巖情緒瞬間被挑起,氣不打一處來地回身將人抵在了側面衣櫃壁上:「我夠讓著你了,還跟我這兒胡說八道!」
「沈斯巖,那我明確告訴你,我沒你那麼菩薩心腸,我要是適應不了,你後半輩子還得讓著我!」
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沈斯巖的手掌堪堪落在他耳邊,衣櫃被這力道激得晃動,姜佟倔著,一雙眼嵌在他臉上似的:「晚上七點半,我在劇場等你。」
話說完掀開人走了出去,外頭那位大概是聽到了響動,在他出來時站起了身,直至姜佟離開,沈斯巖從臥室出來他才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沈斯巖胃裡有些刺痛,去廚房拿了藥和水,喝下後,聽著人說:「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他關上冰箱門,「嚇著你了?」
「沒有,」任青山道,「他好像挺生氣的。」
「他就這脾氣。」
跟林麗珠回家那幾天,他跟任青山見過一面,對方跟他一樣,是年齡到了,被家裡要求找個穩定的伴侶,而那時候沈斯巖就坦白過,說自己沒辦法開始新的戀情。
任青山表示理解,還說:「我剛從縣城調來市區,也沒什麼朋友,有空的話一起吃吃飯也是好的。」
沈斯巖當時愣了下的,他覺得任青山黑框鏡遮掩下的眼神裡有閃過和他類似的情緒。
也有另外的考慮,比如他和任青山都是跟家裡出了櫃的,也都在這樣枯燥乏味的日子裡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著渺茫的驚喜。
做了朋友,任青山才被邀約到溫冬,而他也沒想到,會在第一次來就碰見了沈斯巖那個無法輕易言之於口的過去。
他路過爬櫃裡的大亨,停下來:「它叫什麼名字?」
「姜佟。」沈斯巖說。
任青山禁不住好笑,指著爬櫃:「我說它。」
「哦,大亨,」沈斯巖說完,又補了句,「姜佟起的,他老想著發財。」
「起得不錯,」任青山在他看不見的方向饒有興致地揚了下眉頭,「收拾好了嗎,咱們走吧。」
「嗯。」
演出劇場離姜佟住的地方不遠,姜佟先回了趟家,他心裡還氣著,昨晚是喝了酒,可他聽見的話都還清晰得很,沈斯巖問他要多久,在他看來就是答應給他時間的意思,現在是做什麼,弄個半生不熟的人過來給他趕進度嗎?
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姜佟站在淋浴間裡,憤懣過後又頹唐了,他想沈斯巖是真有招治他,甭管那位是誰,他這下是一點把握也沒了。
「沈斯巖,你還不如殺了我……」
手機在茶几上震了好幾回,等姜佟洗完澡出來摁了接聽,徐非鳴那邊暴怒的聲音讓他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些:「我剛洗澡呢,什麼事?」
「滾過來試衣服。」
「哦,你來接我。」
通話下一秒就被掐滅了,姜佟沒在意,吹了頭髮換了身衣服,下樓的時候徐非鳴問朋友借的那輛林肯飛行正好停在了他面前。
姜佟剛上車,肩頭就被徐非鳴握在了手裡,身子砸在靠背上,他吃痛地看過去:「我身上還不夠你傷的嗎?」
徐非鳴一聽,手上的勁兒更大了:「你再搞消失我真的會殺了你。」
「徐非鳴,你為什麼總是把我當你的物件兒?」
「那你還能是什麼?」
「我不是物品,也不是你的,」姜佟說,「你搞清楚這兩件事會好過很多。」
肩上的力道退去,車子轟鳴一聲,很快匯入了車流。
徐非鳴的脾氣姜佟至今摸不清楚,但他總覺得他那些脾氣並不是對「姜佟」發的,這跟當年他只見了他一面,就決定把人從那個黑心的經紀公司贖出來的舉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