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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隊拍手:「說得好!」
有個藏在分隊裡的異能者垂著眸子,看向手中白布,似乎不贊同說法:「可我昨天偷偷看見陸領主的屬下李健,他帶著分隊去融城外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好像是找傳家扳指來著。」
「傳家扳指不是在宋知年手上。」
青年吞吞吐吐,唯唯諾諾地開口:「明顯是在找宋知年。」
「我們快別提宋知年了,他的名字太晦氣,反正他變成喪屍是板上釘釘,陸領主找到也無濟於事。你仔細想想,開啟城門就沖在前面,喪屍潮要圍攻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說話人擠眉弄眼:「說不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放的地方都不同咯!」
「這叫什麼?」
分隊的議論聲提高分貝:「自食惡果,惡有惡報。」
他們並未察覺到在不遠處的陸星洲,對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穿,蘊藏著的冷意疊加層乾涸,指尖生出的無數把冰刀,隨時要對他們動起殺念:「陸領主請您息怒,他們都是新進來的異能者,不懂規矩。」
李健額頭冷汗大顆滑落,他沒想到有人嚼舌根子。偏偏陸星洲不苟言笑的唇邊凝結著惡意:「我等會通知領隊待回到基地就讓他們訓練三天,看他們還在不在後面議論您。」
其實議論陸星洲沒事,可他們議論的物件是與陸星洲把邊的謝知年,這人是陸星洲心中之痛。李健清楚謝知年是陸星洲最不敢回憶的人,那群異能者毋庸置疑就是在往王者的槍口上撞。
「不必了。」陸星洲和善開口。
李健驀然:「唉?」
若忽略陸星洲宛如刀鋒的指尖,對方面上鎮定是最好的偽裝,思念化為歲月長刀,磨平他千瘡百孔的靈魂:「他們說的沒有錯,宋知年在自食惡果,又在基地裡有什麼不能提的?」
「最後死在喪屍底下也是罪有應得,相反這件事提多也是對其他人的警醒。」
每年死期的日子昭示著陸星洲的傷心地,他眯著眼睛凝望著天空,像是想起了什麼,嘲笑地開口道:「謝知年哪怕死無全屍,背叛我的人下場不都是悲慘?都是我願意看到的。」
「領主。」
李健聲線帶著延遲:「你沒有事吧?」
「你想我出什麼事,為愛痴狂?」
陸星洲說完這句話後,笑意全數消失,眼神變得很冰冷,神情極其暴慶地捏著扳指,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憑什麼他要守著謝知年回憶。
他摸著失而復得的扳指開口:「宋知年連別人的東西都敢偷去送給江鍾吟,我又怎麼狠不下心,你知道的,這扳指是我當初給他的定情禮物,卻出現在江鍾吟手裡。謝知年跟我在一起七年,我早該想到他對只有金錢的索取,所謂的愛一文不值。」
他的反問透露著炎涼:「我又怎麼會難過呢?」
陸星洲又怎麼會難過?
他已經習慣疼痛。
認親的扳指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倒映著陸星洲出眾的面容。
「領主能想開最好,以你對他的情誼深重,我還以為你挺不過來。」李健極為知曉陸星洲的心,恐怕也是在逞強,還是說了句:「宋公子真不值得您為他傷心,屬下早就提醒過領主提防他,現在醒悟過來,為時不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陸星洲從未抱怨過喪屍的苦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不害怕末日的危險,他害怕的是人性扭曲和青年若即若離的愛情:「確實為時不晚。」
尾音的殺意出賣著王者孤寂的內心,單單看著江鍾吟帶著自己扳指綁在支架的那刻,陸星洲就生起要替那人解綁的心思,僅有的心跳聲在他湊近後戛然而止,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
是那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