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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想起昨夜的腳步聲,道:“許是見咱們熄了燭火,知道咱們睡了,才沒來吧。又沒什麼急用的東西,今日再送來也無妨。”
沈煜點頭,準備穿衣。江南笑嘻嘻地貼上去,討好道:“讓我來為煜哥哥穿衣吧。”
沈煜見她笑得有些諂媚,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日裡她也曾為他穿衣綰髮,只是江南也不知是怎麼了,手腳笨得很,衣帶系錯,有時連腰帶都拿錯了。綰髮也只是從兩邊取一些簪到後面,生生地弄了個女子的髮型。他有時嬌嗔著說她,她反倒理直氣壯地說,“男子女子又怎樣?我就愛你這個樣子,管她別人說什麼,只要我喜歡就成了。”
他聽了也只是微笑,不拆穿其實她根本不會綰髮的窘迫。他極愛她的手指穿過他長髮的感覺,那般輕柔,似是怕再大力一點都會弄疼他一樣。
服侍沈煜穿好衣服,江南推開了門,腳還沒邁出去,就看到門口擺著一個布包。她彎下腰撿起包袱,沈煜撇過去,見江南停在了門口,一邊梳髮一邊走過去,問道:“南兒,你在想什麼?”
江南轉過身,把手裡的包袱揚了揚,訕訕道:“年緒把東西送過來了。”
正文 揚名(二)
沈煜詫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江南道:“我也不知。”她走到桌邊,開啟包袱,裡面有兩個牙擦,一個裝著牙粉的小罐,幾條新布巾還有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小盒子。昨夜因沒有新布巾,兩人用的是沈煜的汗巾,洗臉用了沈煜的帕子。
江南暗暗讚了年緒的細心,也不忙著去梳洗,反而好奇地拿了小盒子出來,盒子底部印著玉華濃的印跡,她開啟盒子聞了聞,一股茉莉的香味若隱若現。
沈煜綰好了發,眼睛瞄過去,發現江南拿著一個小盒子不知道在看什麼。他笑著走過去,道:“是什麼東西讓南兒這般入神?叫我也看看。”
江南把東西遞過去,須臾,沈煜才把東西又遞給了她,朝著江南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江南不知沈煜在搞什麼把戲,她接過盒子,不滿地咕噥:“煜哥哥想來是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可是我見你那副樣子,像是不太願意告訴我。”
沈煜拿了牙擦牙粉正往外走,聽得這話,道:“你若是問了,我也就勉強告訴你吧。”
江南把盒子放在桌上,也拿了牙擦屁顛顛跟過去,就差沒搖尾巴了,道:“煜哥哥,那是什麼東西啊?”
沈煜點了點她的額頭,一邊走一邊回答:“那是男子用來塗面的東西。玉華濃是個老字號,她家的東西質量都是好的,我看這個年緒人老心不老,辦事牢靠的很。就是她那個兒子,”沈煜說道這裡,皺了皺眉,方繼續道,“她那個兒子,雖說是為了爹爹,卻也不能在別人面前那般頂撞他孃親。年緒租屋也是出於無奈,若不是南兒心善,換了旁人,五錢銀子的租賃錢,怎還會許她們一家繼續住著?”
江南撇撇嘴:“煜哥哥你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昨兒個怎不見你對他那般說,你就是那好人,我就是那惡人。”
沈煜笑道:“平日裡總是你做好人做慣了,鎮上的誰不說你江大夫人好心好,什麼好名聲都讓你佔盡了。出了鎮,到了別的地方,總要讓我做回好人,叫別人念著我的好不是,更何況咱們現下還住在一塊。再說了,你也試試做回惡人的感覺嘛。”
“是是是,你是好人,我是壞人。”
“那小公子可不是我兒子,我便是罵了又如何,他又不會聽我的。倒是你,我看他是個天生反骨的,說不定因此對你情根深種了呢。”
江南嘖嘖嘴:“煜哥哥你莫要咒我,那樣的公子我可消受不起,我呀,這一輩子只要抱著煜哥哥就成了。至於其他的人,自去尋別人就好。”說著江南將牙擦塞進了沈煜手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