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寸,蛇扭了幾扭,高昂的頭這才癱了下去。
“糟了糟了,快去向軍醫要點解蛇毒粉,老天爺,遲了我就死了!”相夏至捂著臉頰,腿卻不爭氣地軟綿綿提不起勁。
“小聲些,全軍的人都快被你吵醒了。”望月大掌一探,將她拎過來,“我看看。”
撥開她頰邊的亂髮,露出輪廓柔和的臉,顴上有一痕淡淡的紅印,沒有齒孔。他用手指輕輕按了按,釋然道:“蛇牙已經拔了,沒有咬傷你。”
相夏至這才鬆了口氣,笑道:“雖然我今年流年不利,不是病就是傷,但所幸還沒有什麼大難。”
她這樣朗然一笑時,眉展眼彎,唇角翹起,給人一種月白風清的舒揚感覺,本不算特別出眾的臉孔霎時間清麗起來,像這一天一地的皎潔月光,就連頰上那一痕紅印,也分外地明豔嬌媚起來。
望月別過跟,溫聲道:“你功夫倒好,白天在帳裡說暈就暈了,剛才受了驚嚇,又說笑就笑。”
她不滿地抗議:“侯爺,我白天時暈倒是為免你一場惡鬥,剛才受了驚,你說不要緊,我就信你哪。”
望月一笑,“是是,我該多謝你,謝你助我、信我。”
相夏至靜靜看了他好半晌,忽然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家不能回,有親不敢認,你悔不悔?”
他也凝重地回看她,若是十年前,他自會堅定不移地答一句:“不悔!”而如今,他只能感慨萬千地嘆一聲——
“不悔。”
她笑了,眼裡忽地流出一種帶點惡意的光芒。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可能對你有一點打擊,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一副百折不回、無堅不摧的樣子,讓我很有一點想打擊你的慾望。”
望月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這是什麼話,你想告訴我什麼事?”
她又想了一想,“還是不要說了,等這場仗打完,我再告訴你。”
“哪有這樣的?不說又要說,說又吞吞吐吐。”
相夏至揚眉一笑,“你要提前知道?”手倏地向他腰間探去,“好呀,拿劍來換。”
望月及時按住她的手,微愕道:“你幹什麼?”
“我瞧瞧你的劍,上次在瓦剌軍裡,我看見了,那就是你昔日名動天下的劍,是不是?”
此刻的她,有點像個要不到糖果而正在耍賴的孩子,諂笑的臉讓人不忍冷顏以對,望月只好說:“它在鎧甲裡面,現在拿不出來。”
“敷衍我,若是拿不出來,危難時怎麼用其渡厄解圍?”她頓了頓,“對了,你說你的劍一出,是要見血的。”
他鬆了口氣,也鬆開手,“就是,你會為要看劍而見血?”
“不會。”她吐了吐舌,難得俏皮模樣,手卻頑強不屈地探到他腰間去,“那摸一下不會怎樣吧?”
望月僵住,感覺她的手已經鑽進厚重的鎧甲,觸及腰上的劍,只輕撫了一撫,便縮了回去。
她的手縮回,身子還在他胸前沒有退開,很順便地摟了他的腰一下,玩笑道:“我代流雲抱你一下,謝你多年來對他的一往情深。”
近些日子,與望月和軍中漢子漸熟絡,不知不覺便染了他們豪情萬丈玩笑不忌的行徑方式,此時情緒正興,竟一時忘了男女之嫌。
然後,她的肩頭一沉,被一雙暖而有力的手掌按住。
“你觸了我的劍,也知道我身世之秘,從今以後,你不能離開邊關。”
她愕然,猛一抬頭,望進他幽深似海的瞳中。
第五章
相夏至悔啊,悔不當初,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就是一時興起,一時任性,一時衝動,一時玩笑一下,結果就把她的自由玩進去了。
“我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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