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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和鍾序喝酒喝多了。”
“噢,這麼說的話,過不了幾天你就得挨梁鬍子的板子了,還以為都放羊著呢。”
遲衡抱住腦袋:“把今天過了再說。”
原以為能逃得一劫的遲衡算盤打錯了,挺晚的時候,兵士們都睡下了,單獨住一個小房子的遲衡無聊地想東想西驅逐疼痛,遲衡覺得鍾序可能會跑過來質問,但都到這會兒了,也沒見人影,心想應該是被左昭拖住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很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頓時猜到是誰了,著急之下,也不管什麼,扯了個被單把自己蓋住了,被單一碰到傷口,疼得他差點抽搐開了。吱——門開的聲音幾不可聞,再沒有任何聲音。
但遲衡猜到他已走到床前,說不定正打量著自己蚊帳裡的自己呢,便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很快,外邊傳來岑破荊急促的聲音:“曲央,遲衡真醉了,你別吵醒他啊。”
腳步聲離開。
門被無聲無息關上之後,岑破荊的聲音很不客氣的高亢:“你看到了吧,他真睡著了吧。”
曲央悠悠地說:“不錯,睡死了。”
之後是離開的腳步聲,夜一片太平。
岑破荊和曲央一走,遲衡又拂開被單開始哼哼開來。而且越哼越疼,據說這病痛,夜裡比白天感覺更深,他算是徹徹底底感悟到了,巨疼一陣陣地湧過來,估計生孩子也不過如此吧,一邊罵著該死的太守,一邊哼唧,悽慘無比。
好大一會兒,他忽然感覺到一股陰風。
不由得睜開眼,眼前一黑,呦,見鬼了,他的心驟然噗通噗通的跳開來,就著月光看清佇立床前的人,遲衡長長呼了一口氣:“曲央,是想嚇死我啊,沒聲沒息的。”
曲央冷冷地說:“呦,還挺精神的。”
不知道曲央什麼時候又溜進來了,不過這人本來就跟鬼魂一樣詭譎,這種事輕車熟路。遲衡鬱悶地說:“行啦,看完笑話就走啊,別給我四處說。”
曲央挨著床沿居高臨下俯視:“叫誰給打成這樣?”
“你就別問了。”
“不問,活蹦亂跳就好,還以為……”曲央薄唇一抿挨著床沿坐下,很自然地將手撐在床架子上,不說話,但看向床邊的窗子,氣氛頗為微妙,彷彿無聲的拷問。
遲衡扛不住這種僵局:“太晚了,你回去吧,我沒事。”
曲央嗯了一聲,卻不起身。
有他在,涼爽的夜晚都變得發寒發冷,遲衡咳了一聲,扯動了經脈,抽疼了一下,又復歸寧靜——似乎曲央面前,疼痛都變得壓抑了,遲衡悄悄地扶了一下腰,稍微側了一側身,手悄悄地撥拉被單,心想今天的曲央尤其沉悶。
“我是來道別的。”
“什麼?”遲衡幾疑聽到的是幻覺,手停了下來。異樣的安靜,安靜到每個字墜在夜裡,都像葉子落下一樣。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子時出城,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遲衡一驚,忙問原因。
原來,元州雖被順利攻下,元州王和他的幾個得力干將都逃了。據密探報,元州王要麼逃向炻州、要麼逃向夷州。大範圍的圍追是不可能的,梁千烈命曲央帶幾個黑狼暗裡搜尋,並藉機刺殺。
“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回來,不順利的話,也許會一直追下去。”
遲衡悵然。
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掠上心頭。在顛沛流離的流浪中,他結識過許多萍水相逢的人,很多人明明上一刻還與自己言笑晏晏,下一刻就各別東西,也說過許多次後會有期,但從來都是無期。
遲衡伸出手,握住了曲央的右臂。曲央一愣,有些無措地看了看交叉的十個指頭,這才正眼看遲衡:“也,不一定會很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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