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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的內容,講的是世子代理聽政,有大臣諫言表示湖南地方滴雨未下,莊稼都快枯死了,問世子該如何是好。
世子原本代理聽政還是意氣風發的下了好幾個指令,就連大妃娘娘也讚揚他,做到了英祖沒做到的事情。
可就是這些事情,是在削弱英祖的勢力,這自然使得英祖不滿,對世子斥責許久。世子本就懼畏英祖,這下子,反倒使其面對大臣,不知道該如何下達命令,猶豫不決,因為他了解,自己所有的命令都會被英祖反駁並外加斥責。
吳勝賢先念了大臣的臺詞。
就見林墨坐在椅子上,原本清澈的眼神,瞬間變得混沌,放置在大腿上的手微微顫抖著,可是下一刻,他卻緊緊攥住拳頭,不想將自己的弱勢表現出來。強撐著自己挺起胸膛,但那不停轉動著的眼珠子,卻暴露了他最真實的膽怯。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說的話,又會被英祖斥責。
「是身為寡人沒有積德才會不下雨,為什麼要問世子?」吳勝賢念著臺詞
坐在那兒的林墨,原本那露怯的雙眼,在這一刻卻毅然決然的堅定了,他彷彿抱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麻痺心理,想以大聲來增加自己那本就不存在的氣勢:「不是!是我做代理聽政後也不下雨,都是因為身為世子的我沒有積德!」
這句話林墨念得很快,卻又很清晰。
他將積壓在心中的憤恨、對父親假意代理聽政卻又處處管制的不滿、對自己想要幹出事業,卻又無法伸展拳腳的無奈,這所有的一切,都像無形的手,將他不停地擠壓再擠壓,不給他留下一點生存的空間……
他,更想要,壓自己的父親一頭,即使是短暫的一句話上。
那些擠壓著的情感都幻化在這句臺詞當中,統統爆發出來,隨後,林墨便低頭扭轉到一旁。
這個表演很快就結束了,前後不過一兩分鐘,林墨並沒有再表演下去,因為他拿到的面試劇本就是這麼點內容。
「很好。」
李俊義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林墨,不掩飾自己的誇獎,「非常好,我特別喜歡的就是你對自己小眼神的把握,如果給機位的話,特寫非常適合剛才的那幕……」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李俊義的話,林墨微笑著看去,這人已經在給李俊義遞眼色了,他裝作沒看見似的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會騎馬嗎?」
給他念臺詞的吳勝賢,突然來個提問。
「會。」林墨如實回答,他上輩子就出入劇組,古裝劇也沒少,騎馬這樣子的基礎技能他自然是會的。
「會舞劍嗎?舞扇?」吳勝賢繼續追問
就是這問題聽到邊上那些人都笑出聲來,李俊義還直接表示,這樣子的要求是幹什麼?
「都會一點,不專業,如果有老師帶我的話,不是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英祖有沒有做錯,在把自己的兒子關進米櫃裡這件事情上。」
又來了,歷史老師又上身了!
林墨嚴肅著一張臉,規規矩矩道:
「站在英祖的位置上,他沒做錯,因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上都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站在父子的道義上,對自己兒子下這樣的手,自然是犯了天大的錯誤;站在外戚勢力以及那些朋黨勢力上,他不過是無奈之舉,心底宅厚的世子成為了各方勢力的鬥爭的棄子,捨棄一個世子,平衡各方勢力。」
吳勝賢卻是料想不到林墨會對這個問題有著如此深刻的回答,這樣子的歷史事件,沒有人可以給出回答,林墨的答案也不過是他的一己之見。
只是身為一個外國人,還是如此年輕的外國人,能夠做到這樣子,實屬不易。
等著林墨離開後,吳勝賢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