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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暖閣中盈盈拜倒,“媳婦顧氏見過王爺、側母妃。”
行如流水,不焦不躁,鎮北王微眯了雙眼,細細地打量著顧晚晴,兩個月之前她見到他還會緊張,眼中偶爾還會見到忿色,可今日,她分明抗命在前沒有即時入宮,又遭冷遇在後,怎能還會如此淡然?看來出京這些時日,倒長進了。
顧晚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劉側妃代為開口,她才直起身來,禮節不差一點,跟著又與季氏和那兩個姑娘相互行了禮,便退至一旁,不說、不問,倒像沒她的事一樣。
鎮北王本就看她不順眼,此時難免發怒,“林婉是七王妃的親眷,跟你出去短短時日便死於非命,你倒說說,該如何向七王府交待”
他不問她直接回王府一事反而上來就說這事,就是想殺她個措手不及,可顧晚晴眼睛都沒眨一下,僅是偏頭看向他的方向,“王爺言重了,林婉是隨撫軍大軍一同南下,又於回京之時遭遇叛軍,不知與我有何關係?為何要我與七王府交待?”
之前她怕他,是因為他冷血無情又手握重權,與其說她怕他,不如說她怕的是他手中的權柄,凡人敬畏權勢是極為正常之事;而現在,知道他對袁授做下那樣的事,她早視他為敵人,面對敵人,她可以怕,卻不會再退縮。
“袁授為撫軍總督,你既為天醫又是世子側妃,對女眷理應多加照拂,林婉提議回京,你不攔不勸,才釀此大禍,還敢說自己無辜?”
真是討厭,一看到她,鎮北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臨陣替換新娘一事,他的一生少有失誤,那件事便是極少的汙點之一她還敢在他面前侃侃而談?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但顧晚晴沒有立時反駁,她要抗爭不錯,可不能蠻幹。
略頓了頓,顧晚晴才道:“林姑娘生前曾約世子與偏遠樹林一見,世子並未赴約,之後林姑娘便極少露面,後來更勸動了劉思玉劉姑娘一同返京,劉姑娘的大哥劉造亦同行,孫將軍派神機營護送,不想還是出此慘劇,好在劉姑娘毫髮未傷,算得萬幸。”
劃渾麼,誰不會?不過顧晚晴已經覺得膩了,這鎮北王怎麼說也是將得天下之人,怎地心眼這麼小,一定要針對她?正想著,一個高瘦身影自她身邊大步走進暖閣,行至她身前兩步停下,與鎮北王道:“重懲世子之令已快馬發出,撫軍中人擅自返京,世子失察,鞭承五十;林氏遭難,損軍折將亦因此而起,加懲三十;世子擅自離軍,又懲五十,計一百三十鞭……”
來人侃侃而談,顧晚晴聽著雙眼發熱,險些就要為其辯解,可在最後關頭又生生忍住,指甲死掐著掌心讓自己不要衝動,鎮北王早有安排,卻又有意引自己說話,不正是想看她大驚失色的樣子麼?
定了定神,顧晚晴的目光轉至身前那人,那人也正巧偏頭看她,目光相碰,那人輕輕一笑,回頭又道:“父王,可是重了些?世子之前已被勒令思過了。”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顧晚晴收回目光,盯著自己的鞋尖默不作聲,罰吧,有她在,她倒要看看,鎮北王和他這個好兒子,還能再親厚多久。。。
第一百四十一章幫手(一)
“重?”鎮北王以餘光瞥向顧晚晴,“你也覺得重了?”
肯定又是圈套,顧晚晴有些不耐煩,抬頭迎向鎮北王的目光,大大方方地點頭,“重,世子已受過責罰,一罰再罰道理何在?”
“就因為他失職”鎮北王的聲音驀然冷下,“我還嫌輕了”
“那王爺大可以打死他以向七王府賠罪”顧晚晴十分不爽他的態度,語氣也不加掩飾,硬聲出口。
“放肆”
顧晚晴看著鎮北王驟然坐起,那滿臉的怒意,不覺害怕,只覺得他萬分可惡,恨不能給他也下點毒,讓他嚐嚐袁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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