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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個月就幫蕭盛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離開公司的那天，小劉跟蕭盛瑄說：&ldo;真沒想到最後齊總會讓你去那邊，之前跟他想過好幾個人選，唯獨你是他想都沒想過的。&rdo;

&ldo;我的經驗是比較不足，但公司裡又不能沒有小鄧、小陳他們，想來想去，還是我走比較沒什麼損失，這也是我向他求了很久才求來的機會。&rdo;

&ldo;經驗不足？哪會是這個理由，唉，經驗不足……&rdo;小劉低頭無奈地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蕭盛瑄便準備起飛。那天是週日，齊洺桓給他發了訊息送別，溫祈跟齊茗雲來機場送他。簡單告別之後，他就匆匆登機。

這次不當做是一種離去，單純當做是換個地方工作歷練，離別的負擔也就沒那麼沉重了。

趙望卿的聯絡來得很不合時宜，接起他的電話時，蕭盛瑄剛找好飛機座位。座位依然是靠窗的，看著窗外陽光下那片土地，他很難想像自己將再一次離開這片國土。

窗戶外機翼的影子隱約可見，蕭盛瑄聽著趙望卿的聲音：&ldo;學長，我現在在上海，我想見你，我們能聊一聊嗎？你讓我見一見你吧。&rdo;

&ldo;我不在上海了。&rdo;

&ldo;你出差了嗎？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等你回來的時候……&rdo;趙望卿有一點失落，但他又不想輕易放棄能跟蕭盛瑄見面的機會。

他甚至想好了，蕭盛瑄如果還是不想見他，那他就去找他，偷偷的，見上一小面就好。

蕭盛瑄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一句話打破了他所有幻想：&ldo;不會回去了。&rdo;

趙望卿一頓，語氣驀然一變：&ldo;什麼叫不會回來了？你要去哪？你現在在哪！&rdo;

趙望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又要走了，又一次要到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去。

他每一次都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從自己身邊消失，一次離得比一次遠。

趙望卿慌了起來，情緒變得很激動，&ldo;蕭盛瑄，你說話啊！&rdo;

蕭盛瑄的心是累的，他想也許過了這麼多年，早沒了能後悔痛恨的精力，他還是希望能有個了斷：&ldo;趙望卿，有件事沒和你說，其實我愛過你，還愛了很長時間，比你所想的時間還長。在溫哥華的那段時間我愛著你，在上海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也還愛著你。可太久了，久到我不記得愛你的感覺了，只記得自己犯賤的樣子，太賤了――愛著你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太賤了。&rdo;

坐在蕭盛瑄旁邊座位上的男人翻書的動作頓了一頓，他聽到了一切，但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這些事情無論在誰聽來，不過是別人挺有意思的八卦隱私，尤其是聽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顯得更加好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蕭盛瑄終於不再去在意起自己在陌生人前臉面。他想，他果真是賤過的。

趙望卿一震，心臟深處的某個地方彷彿被猛錘了一下，疼痛密密麻麻的散開。

他以為，每隔一段時間，蕭盛瑄對他的恨意就會減一些。

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提醒蕭盛瑄自己還愛著他，還想跟他在一起。可沒想到在蕭盛瑄的眼裡，這樣的提醒反反覆覆，只是把他往絕望的邊緣上逼。

&ldo;我已經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我什麼都願意改……你知道我也愛你……&rdo;嗚咽的聲調湧上喉間，趙望卿的眼眶紅了起來。才說什麼都願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