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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手指挑出被浸濕的部分,放在身旁,久久沒聽到對方的回答,他解釋道:「我們都沒穿衣服。」
「都是男人怕什麼?」戚平嘁了一聲,明顯不喜歡他的解釋,但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那你誇我幾句吧?」
木小雀扯下自己身上的裡衣,放在江水裡搓洗幾下,撕下一塊長布,擠出丹田裡最後一絲真氣將其烘乾。
聽到戚平的要求,他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找不到。」
悶笑聲響起,戚平不再說話,顯然是給氣到了。
木小雀輕輕向外拔刀,一股血隨之湧了出來,他連忙撒上厚厚的一層金瘡藥,但隨之便被血流繼續沖開。
一連重複幾次,直到整瓶藥都見了底,血才漸漸止住,戚平趴在那一聲未吭,連動也未動一下。
「疼?」沒動靜。
「冷?」繼續沒動靜。
「喂!」依然沒動靜。
「你長得不錯,」話音剛落,總算傳來一聲輕哼。
戚平雖然想著不要閉眼,但還是沒忍住睡過去好幾次。
在最後一次陷入沉睡的檔口,他恍惚覺得有人抱住了他,小聲對他說了一句:「睡吧,死不了了。」
再醒來的時候戚平發現自己躺在船艙裡,身上蓋著木小雀的外套,旁邊就是熱烘烘的火爐。
火爐上面還煨著咕嘟嘟冒著泡的魚湯,木小雀坐在火爐的另一邊,正看著遠處的江面。
「醒了?」木小雀的聲音響起。
「沒醒,」戚平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木小雀轉過身,掛著那張依舊冷淡的臉,摸出只碗,盛了碗魚湯放在戚平腦袋旁邊,「喝吧。」
「我睡了多久?」戚平喝了口魚湯,聲音沙啞地問道。
「兩天一夜,」戚平靜靜地喝著湯,滾熱的湯水一路暖到胃,身上那種快要散架子的感覺得到緩解。
他看向木小雀笑著問道:「那這幾天你是怎麼餵我喝湯的?」
「硬灌,」木小雀看向戚平,不理解這有什麼可問的。
戚平皺著眉放下碗,手撐在船上湊近木小雀,直到鼻尖都快要貼到一起才停下,「不是嘴對嘴餵的?如果你昏迷不醒,我肯定不會對你這麼粗暴。」
「那我以後儘量醒著,」木小雀手蓋在戚平臉上將他推開,起身拿起那半碗魚湯命令道:「喝完。」
戚平扭過頭沒伸手接,木小雀起身手覆在他腦後,然後將那碗沿塞在戚平的嘴裡就開始灌。
直到咕咚咕咚一整碗徹底喝完,木小雀放下碗問道:「還要不要?」
戚平瞪他一眼重新躺下,暗暗發誓自己再理他就是狗,躺了片刻,最後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小船別飄丟了。」
「沒丟,還是在向下遊前進,」木小雀簡單回應了一句,看著戚平已經再次閉上的雙眼,轉過身運槳向岸邊劃去。
很快到了個小渡口,木小雀用船跟這裡的漁民換了口吃的。
從這些當地人口中得知,原來沒碰到那幫襲擊者不是運氣好,而是行岔了路,他們從觀瀾江的支流上的岸。
「這附近有沒有近點的小鎮?」吃完飯,木小雀向那漁民大哥說道。
「有的,臨水鎮,離我們這裡步行要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哥看了看戚平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站起身,「我去問問村裡人有沒有要進城的,搭你們一程。」
解決了一頓飽飯,戚平精力恢復了不少,他和木小雀倒還算幸運,真被那大哥問到了一個要去鎮上的村民。
……………
戚平躺在客棧的床上正迷迷糊糊間,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掀起被子蒙在臉上沒管。
過了片刻,門開合的嘎吱聲響起,有人向床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