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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在滃澐湖畔的接水亭內,繞著亭子種植著種種花卉,都綻開了五彩繽紛的花瓣。難怪一向舒爽豪邁的小老虎今晨莫名的有些羞澀,只不過,賞點別的也好啊!我對花粉過敏……白寂偊清楚地記得萬篪說起過。
她百無聊賴,另外兩個人竟都有些侷促,明明是那麼熟悉的人!李琮翌小心翼翼地說著些小笑話,萬篪一面強忍發癢的鼻頭,一面扯開嘴角裝笑扮淑女。
白寂偊掃了兩人一眼,拽過食盒,拿出點心,埋頭大嚼。這些點心都是李琮翌帶來的,完完全全是按照萬篪的口味準備。白寂偊反正不挑食,安然自若地無視李琮翌時不時射過來的刺目眼光。
好吧,這時候,她在用食物填補空虛的心靈。她又好長時間沒聽見沒見到月徊了,她那麼想他!雖然從未碰觸過他搭在膝上的雙手,但她知道,那雙手可以帶給她溫暖的觸感。
黑夜裡,她仰面望著房裡的天花板,感到無比的孤寂,縱然這世間繁華熱鬧,縱然白天有親密友人相伴,她卻仍然孤單。親友在身旁言笑宴宴,可是她總有剎那的疏離感,似乎她們一瞬間離自己很遠很遠,其實她們一直就在身旁!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不安。
月徊,你在哪裡?她曾經不止一次地試圖沉入自己的意識之海——她所以為的夢境,可是除了能看見被幾條光帶子捆成肉棕的可憐自己,一無所獲。
數不清的夜晚,她身心俱疲俱涼之時,她在心底聲嘶力竭地呼喚那個在她最悲慘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他安慰她,他教給她自保的本領,他提醒她不要胡亂輕信別人。
如今,他竟不要她了?不要這個只會在他面前害怕、恐懼時會縮在那面大鏡子旁邊,靠著他永遠也無法觸及的膝蓋,不讓他看見淚如雨下的小孩子?
可是他說,是因為她越來越強大了!那麼,是不是隻有自己一直弱小,才能躲在他在羽翼下?可他,溫暖的羽翼只會出現在夢裡!現實中,終究還要靠自己!要靠自己的啊!
這邊廂,白寂偊柔腸寸斷,只會大啃特啃點心吃食。那邊廂,李琮翌已經覷著萬篪慧黠靈動的面龐提出要求,他爺爺要過八十大壽,家宴邀請了她。
萬篪愣愣不說話,垂著頭摩挲李琮翌剛剛給她編的乾元結。白寂偊瞟一眼過去,發現她的耳根在慢慢變紅,那漸漸由白皙轉變成粉紅的可愛小耳朵,真讓人有揪一把的衝動。
果然,是春天來了啊!
白寂偊忍住笑,扭頭在一旁,不去看氣氛曖mei的兩人,眼眸微眯。春guang明媚,真是好季節!
嗯,那隻花孔雀頻頻開屏、翩翩起舞,繞著幾個美人兒左轉右轉,白寂偊瞪眼,想把那張俊美容顏給撕爛換掉……不許頂著和月徊相似的臉露出這樣欠扁的笑容!
那是藤鶼鰈,在歸海世溶和姜元煊等五、六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簇擁下,漫步波光粼粼的滃澐湖邊。雖是上午,但湖面仍有霧靄氤氳,湖對面的景像在這霧濛濛裡看不十分真切,當真是霧裡看花,似真非真,若有若無。藤鶼鰈也好似籠罩在一層薄霧裡,看不真切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他的眼神,看不真切他的心思。
該死的花孔雀!白寂偊鬱悶地嘟噥,惹誰不好,去惹歸海世溶。喏喏,她看見李琮翌和萬篪了,喏喏,臉都白了,她走過來了。倒黴,好久才放一次風,偏偏遇到這女人!
白寂偊見亭中兩人還在不知所謂的眉目傳情,好不耐煩,大力一拍裝點心的食盒,冷哼一聲道:“攪事的來了!把秋波收收好,別淹死了旁人!”
這種無禮的話實在不應該出現在一慣溫文雅緻的萬箜嘴邊,李琮翌嚇一跳,眼中一閃而逝思量意味。
萬魑嬌嗔一聲:“要死呀你!嚇人家一大跳!”
白寂偊要昏厥,萬篪這般小女人撒嬌的腔調讓她汗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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