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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韞得到肯定的答覆著實愣了一下,要知道這位權傾朝野的季將軍向來眼高於頂,連當今皇上都得禮讓三分,放眼整個皇城也就沈太傅能與他分庭抗禮,現下願意給他一個小小尚書的薄面,實屬不易。
「我府上的馬車就在前面,將軍,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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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皇上,奴才剛剛看見季將軍在宮門口,上了戶部尚書劉大人的馬車,兩人往,往……」
「往哪兒去了,說。」小皇帝狹長的眸子眯起,嗓音裹挾了一絲寒意。
小太監神色為難,哆哆嗦嗦地回道:「看方向應該是去了……松竹館。」
「松竹館?」小皇帝眼神疑惑,轉頭看向坐於下首的沈太傅:「老師,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皇城近幾年男風盛行,松竹館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老太傅捧著茶杯,波瀾不驚地回道:「早有傳聞說,季霄喜好男色,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放肆!」小皇帝臉色突變,怒不可遏:「他竟敢,竟敢——」
「皇上息怒,這其實是一件好事。」沈太傅慢悠悠地站起身,不急不緩道:「季霄戰功彪炳,且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紀,如果皇上賜婚,需得官宦人家的女兒方能與之相配,但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如虎添翼,更加猖狂,萬一再留下子嗣,後果不堪設想……」
「老師您別說了。」小皇帝面色難堪,死死攥著椅,咬牙道:「朕身體有些不適,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眾人不敢抗命,齊齊退了出去,殿門關閉的那一刻,只聽裡面的茶盞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何煬站在松竹館門前時,真沒想到劉韞說的好去處是這種特殊場所。
松竹本是風雅之物,無端沾染了紅塵,便入不得他的眼,偏偏劉韞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湊到他跟前問:「將軍有沒有十分中意的,我叫人送到你府上。」
何煬輕輕轉動酒杯,表情像是在思考,然而下一秒,他沉聲道:「劉大人。」
「下官在。」劉韞後背一涼,立馬警惕起來。
「難怪你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想必朝廷裡大大小小官員的喜好,你都摸的一清二楚吧。」
何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韞立刻拿起酒壺,剛要動作,卻被他按住手臂:「酒不急著喝,劉大人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猜到我此行的目的不是飲酒作樂。」
「……下官愚鈍,不敢妄自揣測將軍的心思。」劉韞眼睛不斷往兩邊瞟,語氣誠惶誠恐。
「你二十五歲入朝為官,靠著左右逢源爬到今天的位置,足足花了十五年。」何煬輕笑,平靜地陳述著客觀事實:「但沒有顯赫的背景和家世,再熬十五年你也只能止步於此,」
「季將軍……」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你能給我什麼呢?」何煬眼底笑意流轉,往椅背上輕輕一靠,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風範。
這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劉韞這輩子也效仿不來的,他年輕時的才氣與傲氣都在一次次的卑躬屈膝中磨滅,只剩下圓滑世故的殼子。
「我願唯將軍馬首是瞻,肝腦塗地。」劉韞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叩首禮。
何煬不為所動,嗤笑道:「場面話在我這兒不管用,關外那麼多將士等著穿衣吃飯,劉大人還是回去好好想想,該用什麼來表衷心。」
「臣明白,隔日便派人送至將軍府。」
「還有,這些人以後就不必叫出來礙眼了。」何煬將空杯往桌上一擲,起身時拂了拂衣袖。
劉韞臉色一白,連聲應是。
【您這種行為和光明正大搶錢有什麼區別?】
何煬:當然有區別,你沒聽他說嗎,送到我府上。
「將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