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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憑你的軍功,早就能在皇上那裡討得應有的封賞。”“不,”燕生不由自主地回道:“燕生還是當年的那個燕生,只願二爺初心未改。”安俊冷靜地看了他一眼,從靴掖裡直接抽出一封信來,遞到他手上。燕生不敢不接,攤在手掌上一看:封面上竟無一筆字跡,背面用蠟封得嚴嚴實實。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封密函。安俊早猜到燕生心中的疑惑,馬上解釋道:“選你就是因為臉生,不會引起懷疑。你也不要偷看信裡的內容,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對你是最好的。”燕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當年戰場之上出生入死的豪情彷彿又悄悄地回來了。安俊又把頭湊到燕生耳邊,輕輕地吩咐了幾句話,燕生聽得明白,這正是他要把密函送到的地方。
☆、(四)
春夏之交,陰晴不定。一夜春雨過後,府門口落滿了花瓣。一個老漢拎著一把掃帚,慢慢地從角門裡出來,開始打掃地面。他姓秦,在安府門房裡當差已有三十年了。
忽然,就聽一個陌生的女聲問道:“請問這是安府嗎?我想打聽一個人。”老秦頭拄著掃帚,抬起頭一看,原來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站在自己面前,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一雙緊張不安的眼睛正盯著府門內。“您找誰啊?”老秦頭雖然老眼昏花,但態度倒還客氣。婦人從身後的包袱裡摸出一塊紅色的小布包,遞到老秦頭面前,說:“老哥哥,麻煩把它交給貴府上一個叫燕生的人,他看到這東西就明白的。”“這……”老秦頭心裡忖度著,憑他這麼多年的識人本事,總覺得此事有點蹊蹺,因此遲遲應不下來。
正在這時,總管紀福從大門裡頭走出來,衝他喊道:“還在磨蹭什麼?快點兒把門前掃乾淨,一會兒老夫人要到蟠香寺為大爺上香哪!”老秦頭趕緊埋頭掃起地來,把那婦人倒晾在一邊了。紀福早注意到他身邊站著的婦人,於是主動上前盤問:“你是幹什麼的?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婦人看他神情威嚴,衣飾華麗,便料定他是個管事的人,忙福下身子說:“托賴您老的福,麻煩把這東西交給燕生。”紀福滿不在乎地從她手裡接過紅布包,順便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支光彩奪目,價格不菲的點翠金釵!一時間,紀福和老秦頭面面相覷,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婦人無限眷戀地看了一眼那釵子,笑著說道:“這是我幹閨女孝敬我的,一直捨不得拿出來。如今剛好派上用場。”紀福把那釵子緊緊地攥在手心裡,暗想:眼前的這婆子看上去不像是金釵的主人。她口口聲聲找燕生,就更奇怪了,他一個馬伕恐怕見都沒見過如此貴重之物吧……一旁的老秦頭看到紀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連忙討好地說:“總管爺何必煩惱,交給二爺處置就是了。”紀福白了老秦頭一眼,罵道:“你懂什麼?”話音剛落,只見府門大開,老夫人的轎攆出來了。三人趕忙閃到一邊,躬身侍立。
等人都過去了,老秦頭勸道:“安府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家。你沒頭沒尾地送這來歷不明的物件兒來,我們總管爺就是有心幫你也行不通啊。”婦人只是唯唯地點頭,紀福不動聲色,口裡只是說:“老秦說的對,東西可以留下,但話卻不能不說清楚。”婦人面露難色,猶豫再三,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翠雲樓。紀福心裡一驚,待還要細問,那婦人卻已轉身離去,不見蹤影。“哎,怎麼就跑了!”老秦頭還想去追,被紀福一把攔住:“不許聲張!我自會處理。”說完,他轉身便往府裡頭走,一面掂量著手裡的金釵子,一面小聲嘟囔著:“翠雲樓,翠雲樓……”
雨後初晴,一輛黑頂雙輪車緩緩地穿過熱鬧的街市。溼漉漉的街道兩旁,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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