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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地說。
“不是穴位的地方,是咱們呆的這個地方,我在這裡連萬分之一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什麼意思?”
玄赤抬起手併攏了兩指,遊移在燕行的那個穴位:“燕行,我給你示範一下,會有一點點疼,可以嗎?”
燕行本來就心無塵芥,又求知若渴,立刻站直了點點頭,一雙水碧色的眸子凝視著玄赤的手指。玄赤望著他的眼睛,運指如風,微一用力點了下去。燕行覺得渾身一震,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瞬間傳開,而後,渾身僵硬。他想動一動,卻動彈不得,根本就身不由己。
玄赤靠近燕行:“是不是動不了?”
“是!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點的也是這個穴位。”不止四肢動不了,眼睛都眨不了,好像說話也變得艱辛了,燕行對這種陌生的反應又驚又喜。
玄赤將手指壓在燕行的衣襟上,眸子閃耀別樣的光芒。
壓了好幾天的軍務豈是一時能處理完的,何況回來後就沒單獨見面的石韋也來了,遲衡少不了要和他談談戰事。石韋說不日可攻入安州,麻行之雖然沒說要交出矽州,但就矽州那如履薄冰的境地,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對於將矽州收歸己有後,石韋有自己的看法。
這一談,直從早晨談到了傍晚,待一切都談妥後,石韋拿出一把匕首,小小的一把,非常精巧:“這是我繳來的一把匕首,可做平常防身之用。”總不能時時都帶著大刀金馬,如此精巧的匕首很是實用。
遲衡翻來覆去地看,饒有興致:“鋒芒絕利,果然少見,季弦有心了。”
石韋微笑。
天色已晚遲衡惦記著燕行,與石韋匆匆道別之後趕回小院。小院波瀾不起,薄燈一盞,遲衡放下心來,推開屋門,燕行躺在床上。遲衡輕手輕腳過去,燕行聞聲,迴轉過頭來。
遲衡心中一軟,一身的疲乏消失殆盡。
脫鞋,上了床將燕行抱入懷中,胡亂親了幾口,才要解他的衣裳,燕行按住了他的手:“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吧!”
心想這幾天都挺放肆的,燕行也折騰得夠嗆,遲衡沒勉強,合衣抱了一晚。
防火防盜防玄赤。
不過既然玄赤已經放棄了,倒也實在沒有必要天天繃緊弦。再說了,燕行既然願意跟著自己,又豈止是一個玄赤能搶得走的?遲衡大大舒了一口氣,抱著燕行問:“要不要回將軍府?這麼一來搞得我還怕他似得!”
燕行搖搖頭。
“你喜歡這裡?這裡是練劍清靜!”遲衡親了一下燕行,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說來也合該有事!
沒過幾天,遲衡忽然接到信報:軍糧被段敵的兵打劫了!
濘州和炻州中間,隔著一個大大的元州,所以駱驚寒從炻州發的軍糧和兵器都得穿過元州才能到達濘州。遲衡和段敵打過招呼了,前面兩撥順順利利到了,第三波卻出了事,被段敵的屬下半路劫持下了。
遲衡氣得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幫他趕了鄭奕,他還趁火打劫了!”
容越道:“是不是他的手下餓瘋了?”其一,西南王入侵元州,段敵和他對抗損耗不少;其二因為打戰耽誤農耕加上乾旱,元州今天收成不好,所以軍糧是個大問題。
紀策笑道:“他的手下再瘋也是不敢搶咱們的軍糧的,若說沒段敵的授意我都不信。”
容越道:“元州擺在中間就是障礙,咱們正好乘機拿下!”
大家一起看遲衡,遲衡壓住了怒火搖頭:“我一直忍著,就是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便宜了外人,想不到他還挑起事端了,真是挑戰我的底線。”
這一發話大家各說紛紜,有說直接出兵的,有說先派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