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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衡沒有說話。
“我們總嫌曲央做事太狠毒。苦茲的風俗比較厲,正適合他。他跟著甘納,大小是個郡王,榮華富貴無需憂慮,甘納又賞識,這比什麼都好,你說呢?”
遲衡握緊了酒杯。
“遲衡,你要是隻喜歡朗將,就不要對別人含糊不清的。人是肉長的,難免會有些想法。”岑破荊自飲一杯,“好在你平常喜歡誰都寫在臉上,曲央是知道的,所以才不給自己退路吧。今晚一醉,就都過去了!”
夏日,七月中。
一池子新荷開遍,一望無際,翠色連天,朵朵荷花盛放。荷池邊就是青藤攀沿的廊道,廊道支了一張桌子,桌角放著淨瓶,插一支粉荷,朗將顏鸞正在處理各種要事。
荷香襲襲。
顏鸞一挑眉:“都回炻州城三天了,怎麼才來見我?”
遲衡低頭不看他。
案卷放下,顏鸞頭疼地說:“才放出去兩個月,又拘謹得不像話,在我面前就別拘著了,旁邊又沒人。你們捉回了元州王,又將西線餘孽全部平了,名氣傳得厲害,功不可沒,三天後,我會召集所以都統,各自封賞。”
遲衡嗯了一聲,臉上竟然沒有太大的喜悅。
見遲衡繃著臉這麼生分,顏鸞就不舒服了,桌子一拍:“支支吾吾像什麼話,你是沒出閨的黃花大閨女啊?一邊站著去,想清楚和我說什麼時,再說!”
遲衡果真乖乖站一邊去了。
顏鸞瞅了他一眼,依舊拿起案卷,專心致志看了起來。
82非多情,不總攻
【八十二】
池邊清風徐徐;夕陽下荷花迎風舒展;極為清雅;兼有淡香盈盈;沁人心脾;以粉白粉紅最是曼妙;朵朵如美人含笑,底下的圓圓蓮葉滾著水珠兒;青色脈絡叫人心怡。
矮凳上的遲衡心中一動。
見顏鸞在觀卷凝思,沒理自己。遲衡偷偷地跑到池邊,逐一看過去;每一朵荷花都亭亭玉立。最角落;卻有一株與別的不同,開著豔色的大紅荷花,花瓣重重疊疊,別是妖嬈。
遲衡小心翼翼將它折下。
花瓣拂過,柔柔的。
走到案邊將那支粉荷拔出,換成這大紅蓮花,風一吹,香味更濃烈。插完後,遲衡目不轉睛凝視朗將。
朗將一瞥眼,嘴角隱隱含笑,看了看荷花,再看看遲衡。
遲衡笑了,笑得天真,帶了點兒不好意思:“朗將,我很想你。”
開口就是這話?
這話聽著有點兒怪,有點兒燒耳朵,顏鸞很意外,點了點頭:“既然想我,怎麼現在才來見我呢?還當你做了什麼錯事不敢來呢。”
“有些事,有點內疚,不過。”遲衡咧嘴,“見到朗將第一眼就想開了。”
“什麼事啊?”
遲衡搖頭,死活不說。
顏鸞撇了撇嘴:“愛說不說,最討厭說話說一半。想讓人聽就說完,不想讓人聽就別說,說一半是故意吊胃口啊。搬一個凳子來,坐邊聊一聊。”
遲衡樂顛顛地搬來。
靠著顏鸞的椅子放好,像親暱的朋友一樣湊到他跟前。顏鸞手執案卷拍了拍遲衡的額頭:“這才像話,剛才那木呆樣子,扭扭捏捏,看著就想打。”
遲衡捉住案卷,調皮一笑:“因為太想見朗將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
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
“朗將,我真的很想你。在苦茲郡可苦了,地上壓根兒就沒路可走,還得拿刀砍開路。你看我身上,被各種蚊子和毒蟲咬的,還有不知道名字的樹劃的。”遲衡一邊抱怨,一邊撩起衣裳,讓顏鸞看肋骨上、腰上、腹部的傷,全是才消腫的疙瘩、斑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