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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透徹了，她又燃氣雄心準備跟他舌戰，陰惻惻地反問：&ldo;那你的意思全是我的錯嘍？&rdo;

&ldo;我也有錯，對不起，唐突了你。&rdo;他突然道歉。

痛快地叫張取寒無措。

本打算跟她大戰幾十個回合, 他卻突然投降，那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被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他從本子上撕下一頁紙遞過來，低聲說：&ldo;我違約了，律所給你，這是我手寫的承諾書，你先拿著。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工商局辦過戶。&rdo;

張取寒驚呆。

這劇情發展像脫韁的野馬，追都追不上。

&ldo;我……&rdo;她支支吾吾地，看著那張紙，不敢去拿。

韓冽又從本子上撕下來另一張紙遞過來：&ldo;這是你欠我一千萬的欠條，還有我的私人帳號，律所轉讓手續辦完後把錢轉給我，所得稅你來承擔，簽字吧。&rdo;

她上哪兒搞一千萬給他？把律所賣了？開玩笑！哪兒那麼快賣出去？

他明擺著就是難為她！

張取寒過去搶下兩張紙撕碎了揉成一團，揚手一拋，紙團準確地投入到了三米開外的垃圾桶了。

&ldo;我警告你，別玩我！&rdo;她氣呼呼地說。

因為氣憤，她的臉迅速蒙上了一層艷色，跟剛才的蒼白判若兩人。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絕想像不出她會有那麼脆弱崩潰的時候。當時他心裡疼得像被剜了一刀，卻無能為力。

她不許他碰她。

各種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整個場景跟八年前太像，那天他把錢扔到枕頭上的時候，她也曾這樣的蒼白。他不是沒懷疑過，但仇恨讓他選擇絕情離開。他給她的羞辱是一道難以繞過去的坎兒。可如果讓他選，他寧願看到她這幅氣呼呼的樣子，即使那意味著她有可能會遠離他。

他了解她的脾氣，他必須挽回。

&ldo;我只是在執行契約。&rdo;韓冽冷靜地說。

&ldo;讓你的鬼契約滾遠點兒！&rdo;張取寒開口就罵，&ldo;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房香茗的下落。&rdo;

韓冽搖頭：&ldo;違約意味著契約結束，雙方無需執行剩餘條款。&rdo;

殺人不犯法的話，她已經一刀扎進他胸口了。

&ldo;你打官司的時候也這麼厲害？&rdo;她咬牙切齒地問。

韓冽淺笑，把本子闔上擱到旁邊床頭櫃，推了推眼鏡，抬頭看向她：&ldo;當然，我們也可以私下和解，以便契約繼續履行，你的意思呢？&rdo;

張取寒很不服氣，她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到最後又被他擺了一道。房香茗是他手裡的王牌，是她的七寸，他打得正是地方。

她偏過頭去，咬了好久的嘴唇，最後不得不認同他的辦法。

用力坐到床邊，張取寒沒好氣地問：&ldo;怎麼和解？&rdo;

&ldo;當剛才是個突發意外。&rdo;韓冽說，&ldo;以後你不再不穿衣服往我身上撲，我也會控制好自己。&rdo;

她有多想不開還會往他身上撲？

再說重點並不是這個！

張取寒咬著牙根冷冷地問：&ldo;你不是說你不行？&rdo;

嘴上說一套，做的是另一套，他獸性大發起來可沒半點兒不行的樣子。

&ldo;不行不代表不想。&rdo;韓冽沉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