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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靈蘭穿著大衣飄逸上樓。樓道里黑乎乎的,一輪月光給宋靈蘭當路燈。
手法床還沒到,大家在手法室裡坐在打坐的鋪墊上。眾人:「太好了,有了蒲墊,不涼屁股了。感謝師母!」宋靈蘭帶大家折元寶,身邊坐著任天真。任天真不用教,從小就會。
宋靈蘭:「再過一段時間,這間教室裡就會佔滿了手法床。」孫頭頭坐沒坐相,捻紙的時候習慣性先把大拇指沾上口水。趙力權:「頭頭別舔!錫是重金屬,有毒的。」孫頭頭一聽乾淨吐舌在手背上蹭了幾下:「做個手工還要冒生命危險。」孫頭頭看了看連疊元寶都特別優雅的宋靈蘭:「侄媳婦啊,這元寶網上30塊錢1000個,還包郵!我們買不就行了,幹嗎還在這兒一個一個地折啊?」彭十堰:「頭哥,這30你出?」孫頭頭:「我……不出。」宋靈蘭:「頭頭,這是心意,是我們對先人的敬意和懷念。現在科技發達,我們想念一個人不用寫信一個電話一個影片就能跟他說話;分隔在各地也不怕,坐高鐵坐飛機,以後還可能坐火箭。從前慢,一封家書來回一年,現在生活方式已經變了,但你們想想,什麼是不變的?就像今天師父說的,動靜有常,有變,就一定有不變,看明白了,就能識別出陰陽。」孫頭頭:「什麼不變?男女?」彭十堰又笑:「現在男女都說不準。比方說頭哥,說你是女孩吧,怎麼看都像小子。」孫頭頭又揮拳頭:「那到底什麼不變呢?我的工資?也漲了呀!」同學甲:「你的胸!」孫頭頭低頭看看:「流氓!」
宋靈蘭拍了同學甲一把:「不變的是我們的情感。我們對故人的情感千百年來都沒有改變,幾千年前,父母故去了孩子會流淚,幾千年後,也一樣。」楊小紅一滴眼淚落在手裡的摺紙上。孫頭頭回頭一看,讚嘆:「肉背卡,你疊得太好看了,這是什麼呀?」任天真脫口而出:「九蓮寶燈!」孫頭頭跳起來圍過去看:「你從來不參加我們的集體活動,而且我大侄子都給你放假了,你還過來幹什麼?」楊小紅:「盡心。這是我的心意。」楊小紅轉而向宋靈蘭:「師母,我跟您請個假,清明我不能跟大家一起去掃墓,我要去給我母親掃墓。」宋靈蘭有些意外:「哦!這樣啊!」宋靈蘭思忖片刻,「這次是你們學中醫第一次去給中醫先賢和三聖掃墓,你還是跟大家一起。前十後八都是清明,其他時間你去給母親掃墓請假就行,你的根底不錯,缺一節課不是問題。」楊小紅點點頭。孫頭頭不高興了:「啥意思嘛,你就是說缺一節課對我影響大唄!」彭十堰:「頭哥,你真的想多了。師母的意思是你缺多少節課,對你影響都不大。」孫頭頭反手砸了一個金元寶過去,彭十堰一躲,任天真遭了殃。
任天真一個眼神瞟過來,孫頭頭做了個鬼臉,習慣性又舔手指頭去捻紙,然後立刻呸呸呸:「媽呀,又忘了,再吃下去你們掃墓的時候拜的就是我了。」任天真冷笑:「那你趕快多吃一點兒。」
師承班樓裡燈火通明。
大家都試穿著宋靈蘭定製的漢服,女生都穿起醫裙。孫頭頭光著大腿套著裙子,翻身上桌,一腳踩在小板凳上,裙擺大岔開,露出大半條光腿。同學們都瞄著她偷笑。孫頭頭視而不見,專心刷抖音。彭十堰撲通一聲跪在頭頭腳下,把孫頭頭嚇一跳:「行這麼大禮幹什麼?我還沒死呢!」彭十堰笑得歪屁股坐下:「頭頭,我看見這條腿,修長勻稱健美,立馬拜倒在石榴裙下。」孫頭頭有些美不自勝,把腿蹺到自己面前端詳起來:「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腿這麼好看!好看到要下跪!」彭十堰騰地站起來:「不過配上你這張臉呢……」孫頭頭趕緊摸臉:「怎麼樣?怎麼樣?」任天真忽然衝過來:「嗯,就差點腿毛了。」說完特別調皮地一擠眼。全班鬨堂大笑。
孫頭頭惱羞成怒,跳下桌子撲上去就給了任天真一個十字鎖喉。任天真反手一扣孫頭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