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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起，還用手觸碰柳姜頭頂的，那個礙眼的傢伙。

&ldo;好。&rdo;許繁凌低聲應了句。

他放下手，電梯門在兩人間緩緩合上。

下班後柳姜陪著柳穆在大學城的音像店逛了一個小時，終於挑到了兩人都覺得滿意的碟片。

晚飯定在城西，是一家名字叫做&ldo;菜樁&rdo;的中式餐廳。

從車上下來，一看到菜樁的門面，柳姜立刻就攔住了正朝前走的柳穆。

她看了眼菜樁的實木製的牌匾，轉頭和柳穆商量：&ldo;師哥，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就好，不要在這裡吧。&rdo;

柳穆朝她笑了下，他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緊張激動得音調都有些不穩：&ldo;師妹，咳。我在這已經定好了位置，我們進去吧。&rdo;

柳姜還有些遲疑：&ldo;可是這兒‐‐&rdo;

&ldo;你別多想了，只需要陪著我進去就好。&rdo;柳穆說著便輕攬了下柳姜的胳膊，把她朝正門帶了下。

不給柳姜反應的機會，門口的門童立刻迎上來，將兩人引進了正廳。

菜樁五樓，經理室內。

卞戚一手啃著許繁凌帶來的桃子一邊朝許繁凌看，他正站在視窗那處動也不動。

許繁凌似乎給樓下大堂打了個電話，只是他聲音壓的較低，卞戚只聽得出是在詢問什麼人訂餐的資訊。

卞戚把身子陷入沙發裡，手指點著沙發把手問許繁凌：&ldo;你在忙什麼？今兒不是來看財務報表的嗎？&rdo;

許繁凌收了電話，面色有些發沉。他三兩步走回沙發處，坐在了卞戚對面。

有些煩躁地扯著領帶，臉上是山雨欲來的架勢。

卞戚吐出果核，直起身子眯著眼打量許繁凌，也不說話。

許繁凌不理對面的人，只把眼鏡摘了，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休息。

卞戚摸著下巴，有些幸災樂禍地猜測：&ldo;你看見什麼了？莫非是你哥回來了？&rdo;

許繁凌依舊閉著眼，聲音有些冷：&ldo;你再多說幾句我馬上給霍家打電話，告訴你爸你在這兒。&rdo;

對面瞬間收了聲：&ldo;……你狠。&rdo;

許繁凌長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腦中一直在迴圈著剛剛看到的景象。

柳姜微皺著眉，手指輕輕拉著那個男人的衣袖，似乎在說些什麼困擾的問題。

那個男的朝著她笑，眼裡帶著的意義許繁凌不用仔細看就非常瞭解。

態度熟稔，舉止親近。

許繁凌瞭解柳姜，她並不是一個自來熟的人，相反還有些認生。

能讓她這樣親近的人不多，卻不包括自己在內。

想到最後對方那個輕攬的動作，雖然只有一下，許繁凌也覺得胸口滯悶，透不過氣來。

他睜開眼，眼裡的狠勁兒讓對面的卞戚都嚇了一跳。

&ldo;你幹什麼去？不對帳了？&rdo;

&ldo;吃你的吧，我有正事去做。&rdo;

卞戚樂了：&ldo;比核對帳務還重要？&rdo;

&ldo;嗯。重要的多。&rdo;

許繁凌把眼鏡重新戴上，擋住了剛剛傾瀉出的所有情緒，又是一派高傲冷淡的模樣。

卞戚呆愣愣地看著他走出經理室，略微琢磨了一下，立刻起身追了上去。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出意外的，下一秒肩膀便被追上來的卞戚搭上。

許繁凌沒有停下步子，依舊朝電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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