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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和家政阿姨都知道,林致深一般不會在這裡久住,超過兩天已經很稀奇了。
他喝得爛醉。
一個人在那間公寓喝得爛醉。
因為什麼?
梁薇不想再往下想。
「我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再聚。」
「誒,不是,你要去哪裡?」周琳拔長脖子詢問,梁薇已經不見了。
到達市中心醫院時已經凌晨兩點半,醫院裡除了急診科幾乎沒有什麼人。
林致深也已經住入病房,門口家政阿姨在等待。
看到梁薇,家政阿姨激動的站了起來。
梁薇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見林致深躺在床上,她轉過頭對阿姨說:「謝謝了,回家吧,這裡我來就好。」
「好好。」
病房裡只留了一盞小夜燈,暖黃色,但看上去並不溫暖,反而冷的讓人起寒。
梁薇拉好窗簾,不留一絲縫隙,她坐在床邊看著林致深。
他的面色很蒼白,這是她從未見過的蒼白。
她幫他掩好被子。
林致深忽然睜開眼,看向梁薇。
梁薇說:「我就知道你沒睡。」
「你回去吧。」他淡淡的說。
她沒有動,「為什麼酗酒。這不像你。」
林致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為什麼回來,這也不像你。」
梁薇起身去倒水,周圍靜得沒有一絲雜聲。
她說:「我認識你六年了,你生病我來看望也正常。」
他那一聲呵幾乎是冷笑。
梁薇又說:「我希望,你不是因為我才酗酒的。」
她拿著水凝視他。
林致深說:「是因為你。」
梁薇不躲避,問道:「你愛我?」
「不愛。」他也不躲避。
兩個人都是那麼乾脆利落。
梁薇輕輕的笑了,「奧,那麼你是不捨得我?」
他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在梁薇眼裡就是預設。
這一切只是他的佔有慾在作怪。
梁薇俯身靠在他耳邊說:「你不是捨不得我,只是捨不得我這樣一個人。」一個懂你內心最脆弱最懦弱一面的人,一個對你絕對忠誠和誠實的人。
而這個人從不能帶給你快樂,所以你從來不會在乎。
林致深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他轉過頭和她對視,四目相對,臉近在咫尺,呼吸打在對方在唇上。
「你手上還插著針。」她提醒道。
林致深按住她的腦袋,讓她俯得更低,他吻到她的唇,乾涸的嘴唇有些脫皮,摩擦在她保養較好的唇瓣上,粗糙的感覺並不能帶來愉悅。
他在掠奪,可是梁薇沒有回應他,她甚至沒有閉眼。
等他吻過,梁薇直起腰板,說:「你覺得這個吻愉快嗎?」
林致深微微眯眼。
梁薇握起他的手放入被窩裡,動作溫柔,她說:「你當初把我帶在身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道揚鑣,這一生太長,我們永遠都不能只活在痛苦的一面裡。你能忍受這種煎熬,可我不行啊,林致深,你一直都不懂我。」
他的眼眸依舊深邃暗沉,橘色的燈光在他眼裡倒映得十分冰冷。
梁薇說:「睡吧,我在這守著。」
他後來真的睡著了,梁薇沉在沙發裡一直未閤眼。
她當初怎麼和他認識的呢。
時間太久,她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在一家酒吧的包間裡認識的。
她坐在林致深身邊,陪著抽菸喝酒,他話不多,倒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