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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猜測不無道理,上次陳湛有辦法知曉她的住址和電話,這次也一樣。
梁薇默了幾秒說:「不像是那個人。」
她總覺得不是陳湛,陳家需要林家的投資和支援,陳湛一看就是掀不起風浪的人,他畏懼林致深。
「再有下次,我們報警吧。」陸沉鄞握住她的手。
「好。」
陸沉鄞把垃圾袋打了個結扔在一邊打算等會帶下去扔了,他忽然想到梁剛,說:「你父親他這幾天似乎不行,葛雲說他飯都吃不下還吐。」
梁薇:「癌症晚期的人,現在死了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他抱梁薇下樓去看梁剛,還沒走近那屋子就聽見嘔吐聲。
葛雲扶著梁剛給他拍背順氣,他不吃飯吐不出什麼,只有一些苦膽水。
葛雲拿毛巾給他擦嘴巴,看見梁薇他們來了,著急的說:「要不要給他吃點什麼藥,或者叫董醫生來看看?」
梁剛看到梁薇,伸出手,「醫生我要醫生」
梁剛抬頭的那瞬間,兩道鼻血緩緩流下,站在邊上的三個人都被驚到,葛雲趕忙去把梁剛扶好,給他擦鼻血。
梁薇:「醫院裡帶來的藥都在吃嗎?」
葛雲:「在吃,可是怎麼不見好?」
梁薇淡淡道:「在吃就行了。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她看向梁剛,平靜的眼神訴說著她的冷漠。
葛雲背過身,她幫梁剛蓋好被子,本還有點心悸,現在完全鬆了口氣,她對梁剛露出淺淡的笑容,彎起的嘴角像一把彎刀,一刀割喉。
車禍以後梁薇沒抽過一支煙,一是醫生叮囑二是陸沉鄞管的緊。
她和陸沉鄞坐在屋簷下,這茫茫細雨像是一幅山水畫,遠處是樹林田野,掛在倉庫牆上爛掉的絲瓜枯藤被風吹動,寒冬的雨天特別冷,濕氣入骨,梁薇點菸的動作都是抖的。
他今天沒阻止她抽菸,他知道她煩心的很。
半根煙盡,梁薇說:「我沒半點頭緒。」
直覺告訴她不是陳湛,可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陸沉鄞從客廳裡拿來毛毯給她罩腿上,說:「你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哪會這麼輕易知曉真相。」
「窗上寫了什麼?」梁薇抖了抖菸灰,忽然問。
「就是潑了紅油漆。」
「說實話。」
陸沉鄞沉了口氣,那幾個字他怎麼說的出口。
梁薇:「讓我去死?」
「差不多。」
「這風格倒是和上次那人很像。」
葛雲從屋裡出來,她把清洗好的毛巾晾在外面,對梁薇說:「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做了什麼讓人生恨的事情,你再想想。」
梁薇抬頭看了眼葛雲,她今天沒扎頭髮,頭髮披著,顯得臉蛋更小,模樣溫婉。
梁薇:「我不知道」
葛雲抬頭望天,說:「昨夜的雨下的真大,和春夏的雨有一拼。」
梁薇掐滅煙,她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個雨天。
梁薇的午飯是陸沉鄞做的,他也讓葛雲休息,兩家人的午飯他包了。
飯菜擺在梁薇家裡,李大強起初不願意來吃飯,後來還是陸沉鄞生拉硬拽給拉來的。
對陸沉鄞來說,這樣的一頓飯以後很難再有。
葛雲說:「快過年了,這樣熱鬧的吃一頓飯倒挺有年味的。」
李大強邊喝酒邊打量梁薇,話到嘴邊被一口酒嚥下。
梁薇感受到他的目光,因為是陸沉鄞的舅舅她語氣很好,問他有什麼事情。
李大強搖搖頭,一言難盡的神情。
喝了幾碗酒李大強有些神志不清了,拔著喉嚨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