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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雨天,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害怕,不知所措,像現在這樣,她想逃。
「梁薇!」
陸沉鄞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葛雲要揮刀刺下,他想去制住葛雲,葛雲卻拿刀亂揮一通。
「陸沉鄞,你別靠近她。」梁薇艱難的撐起身體,腰部實在痛的很。
陸沉鄞伸手張開五指做停止姿態,他看著葛雲說:「你先冷靜,好端端的,怎麼突然——」
葛雲哭得悲切,她說的話哭腔重,陸沉鄞聽不懂。
趁其不備,陸沉鄞奪下葛雲手裡的刀,丟在地上。
「你冷靜點。」
梁薇凝視著她,她不知道怎麼才能撫平她心中的恨,她不怨葛雲的舉動和想法,只是希望她別犯錯了。
葛雲邊哭邊喃喃自語著什麼。
陸沉鄞見情況緩和,轉身去扶梁薇。
「腿沒傷到吧?」
「沒。」
梁薇因為中毒洗胃的原因面色實在差,加上淋雨,唇色發白沒有一點氣色,她因為害怕所以還在微微顫抖,直到被陸沉鄞握住手,寬大的手掌帶來無限溫暖。
陸沉鄞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攬住梁薇的肩膀,輕輕拍打著。
「沒事了。」
遠處忽然傳來警笛聲,令人心驚的聲音把人逼向懸崖。
既然這條路註定已經走到頭,那為什麼不多拉個人陪葬。
葛雲抄起堆在牆角的木條,那是之前梁薇別墅裝修剩下的木條。
梁薇抬眸瞥見葛雲,她心一緊,抱著陸沉鄞用盡全力轉身,她想為他擋,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陸沉鄞愣了一秒扭頭看到近在咫尺的木棍,沒有時間猶豫沒有時間反抗,他拽緊梁薇將她裹在懷裡,腿往右一跨,整個人把梁薇擋住。
那一棍打在陸沉鄞後腦勺,他仰頭嘶出聲。
「陸沉鄞!」梁薇推開他檢視傷口,抬手一摸,掌心一片血跡。
「我沒事。」他淺笑著,餘光卻瞥見葛雲拾起刀子向梁薇衝來。
梁薇一心都撲在他的傷口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沉鄞一個拉拽拉進他懷裡。
陸沉鄞眼皮有點重,腦袋暈暈晃晃的。
這一刀刺在他左邊的小腹處,隔著厚厚的衣服,刀具鑲嵌在他身上,鮮血慢慢滲出,染紅了黑色的羽絨服。
葛雲沒想殺他,她驚慌失措的拔出刀,白色的刀刃上血紅一片,她手一抖,刀子落在地上。
拔出刀的瞬間陸沉鄞微微一顫,但他依舊緊緊抱著梁薇,他像一座大山一樣包圍著她,守護著她。
滂沱大雨越發肆虐,就像天塌似了的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無情的鞭子狠命抽打在這個世界。
寒風凜冽,無聲無息卻吹的人心灰意冷。
梁薇靠在他胸膛處,她聽到他鮮活的心跳,她雙手揪住他的衣服,指甲隔著衣服似要鑲進她的血肉裡。
梁薇喉頭微微滾動,她嚥下湧上的酸澀,用力抱緊他,耳邊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陸沉鄞——」她輕輕的叫他的名字,一如既往。
陸沉鄞氣喘得急,溫熱的氣息都吐露在她耳上,他抬手扣住梁薇的腦袋,沉沉的嗯了聲。
漫天的雨滴落在他們身上,落在梁薇的眼角處順著臉頰慢慢滑下。
「陸沉鄞陸沉鄞」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陸沉鄞身子有些踉蹌,梁薇支撐起他,她不允許他倒下。
他說:「五月五月我們結婚」低啞的嗓音有些急又有些顫慄,好似下一秒他就會崩塌。
那天他向她許下諾言,說,明年的五月我就娶你。
梁薇閉上眼,睫毛濕潤,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