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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鄞想到醫院的費用,眼眸忽然暗了下去。
梁薇不提那個人,雖然他信任她,可是
他總覺得心裡有塊小疙瘩,時不時被磨得刺痛。
他說:「明天如果下雨就不能出去工作,你教教我那個唱歌的吧,我試試。」
梁薇:「好啊,你別有負擔,就當做是娛樂消遣。」
梁薇想過,就算陸沉鄞一個月工資仍然是兩三千,她也不會覺得苦,她可以攢點錢,以後開家店,讓他去經營。
以前她開直播是開著玩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總沒個正形,別人能月入百萬,她就拿個幾萬花花。
兩個人各懷心思,雖不明言但都是為了對方。
他吻了吻梁薇進去洗澡。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的時候外頭還在下雨,陸沉鄞穿著四角內褲靠在落地窗邊上抽菸,天陰沉的很,前面那些泥坑積水嚴重,通往倉庫的泥路都快要被水淹沒。
他菸癮不重,只有煩心的時候才會想起抽幾根,梁薇菸癮比他重,抽菸似乎已成為習慣。
一支煙抽完,他微微拉開窗戶通風,冷風灌進來打在他身上,寒意深深,他回到床上躺在梁薇左邊看手機新聞。
梁薇被噩夢驚醒,背後一身冷汗。
她分清那是夢境之後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夢到那條蛇了。」
陸沉鄞握住她左手,說:「小時候聽人說夢到蛇似乎是有什麼徵兆的,我查查。」
半分鐘之後,陸沉鄞笑得很有深意,他看著梁薇不說話。
梁薇:「你查到什麼?兇還是吉?」
陸沉鄞:「網上說,夢到蛇是欲求不滿,性|欲旺盛」說完他把手機遞給她看。
梁薇掐了把他腰肉,「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陸沉鄞:「嗯,網上的說法也不可靠。」
梁薇見他還在笑,瞪他:「有什麼好笑的,不許笑。」
陸沉鄞:「好好好,不笑了」
小小的嬉鬧過後梁薇說:「今天外面這麼大的雨,你不出去了吧?」
「嗯。」
她和他十指緊扣,「那讓葛雲休息一天吧,她還要帶孩子。」
「好,我今天順便去附近找找有什麼家政公司。」
早上六點,陸沉鄞起床去自己家,剛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愣住了。
樓底下五扇玻璃窗上都被塗了紅油漆,寫著幾個大字:去死吧!去死吧!
油漆味道飄在空氣裡,就算是雨水也沖刷不走。
陸沉鄞趕忙用拖把去擦,油漆已經幹了,因為是雨天乾的不是很徹底,但也擦不掉。
他不想讓梁薇看見。
李大強出門去看看大蔥有沒有雨淋壞,正巧瞥見陸沉鄞在搗鼓著什麼,他撐傘走到梁薇院子裡,這才看清陸沉鄞在幹嘛。
李大強也被這紅油漆嚇一跳,「這是得罪誰了?」
「不知道。」陸沉鄞怎麼擦都擦不掉,只是有些糊。
李大強說:「我這幾天人都瞧不見你,想說兩句話都不行。還沒幾天了,也快過年了,和舅舅過個年吧,過完年我再走。」
陸沉鄞跟在他身邊十來年,他是很喜歡這個侄子的。
陸沉鄞點頭答應。
李大強看他擦的費勁,說:「別折騰這沒用的了,哪這麼容易擦乾淨,去鎮上問問油漆怎麼除,買點什麼藥水回來再擦。」他站在屋簷下點了根煙,又說:「她爸住樓上?」
陸沉鄞放下拖把指了指李大強身後的房間,「住那間。」
李大強倒想看看葛雲這幾天忙裡忙外照顧的人什麼模樣,窗簾沒拉緊,李大強額頭貼著玻璃窗,手遮在額前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