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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進來坐一會?」李大強放下飯碗客氣的招呼。
梁薇搖搖頭,目光在李大強身上短暫的停留後又移到陸沉鄞身上。
他抱著的小女孩看樣子也不過四五歲。
葛雲是背對著門口坐的,梁薇只能看見她的背影,那麼瘦弱又那麼年輕。
「好好拿筷子吃飯,不許搗亂了。」陸沉鄞將孩子放到板凳的中間,確認她坐穩後才起身,他拿上藥水走到梁薇面前,頗為自然的道:「走吧,這時候董醫生應該在家的。」
「你飯不吃了?」
「吃好了。」
梁薇看了眼那個飯碗沒吱聲,和他並排走入淡淡的夜色裡。
通往董醫生家的水泥小道是好幾年前政府修的,路邊的野草時不時竄出來吞噬著小道邊緣。
梁薇嗅了嗅,抬手捂住鼻子問道:「這什麼味道?」
「是牛糞的味道,這裡有人養牛耕田,就養在這個倉庫旁邊。」
她順著陸沉鄞指的方向看去,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味道散發的距離很短,梁薇還沒想好說些什麼一大半的路程已經走過。
陸沉鄞把裝著藥水的馬夾袋擰在手裡,又問道:「為什麼要在鄉下住?」
梁薇沉默著,似乎在組織語言,隔很久笑意滿滿的調侃道:「這不,為了遇見你啊。」
他望著別處,沒敢看梁薇,望著望著感覺脖子都僵住了。
他扯開話題,悶著聲問道:「腳還疼嗎?」
視線從她的小腿移到她的腳上。
梁薇穿的還是昨天那雙高跟鞋,她已經習慣了穿高跟鞋,走路十分穩。
昨天她依附在他懷裡,跌跌撞撞走出防疫站,高跟鞋踩在地上,聲音雜亂而清脆。
梁薇擺擺手:「不疼了。」就是屁股有點脹疼。
董醫生家也養了狗,看見陌生人衝上來就是一頓嚎叫,梁薇下意識的往他身後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用怕,這隻小狗不會咬你的。」陸沉鄞領她往西邊的小屋走。
董醫生是村裡的老醫生了,做了一輩子的醫生。
「董醫生,我們來打個針,她被狗咬了,麻煩你。」
陸沉鄞對他的態度十分客氣又陌生,梁薇捅捅他的胳膊,說:「你和這個醫生不熟?」
「嗯,不熟。」他壓低聲回答,生怕被董醫生聽見。
梁薇笑著,「你不行啊。」她講話從不遮遮掩掩。
董醫生望了他們一眼,最後以和藹的目光投射在陸沉鄞身上。
梁薇看見醫生拿針筒抽藥水後面色有些不好。
她除了害怕打針還會害怕什麼?還有什麼能讓她收起稜角?
陸沉鄞思忖著,伸出雙臂,說:「你扶著我,別回頭看。」
緊挨著小屋的樓房裡走出來個大媽,看見梁薇木納了幾秒,隨即笑道:「你是西邊別墅那個姑娘吧?」
梁薇緊緊抓著陸沉鄞的手臂,禮貌性的朝大媽笑了笑。
董醫生:「把裙子拉下點,放鬆。」
陸沉鄞沉著目光看梁薇,她幾乎已經要蜷縮起來了,他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他說:「醫生,她暈針,打的時候稍微輕點。」
大媽說:「暈針啊,這可得多難受,我去給你倒點水。」
話音剛落,梁薇屁股上一個刺痛。
指甲扣進陸沉鄞手臂的肉裡。
和昨天不同,陸沉鄞這次已經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在醫生拔出針孔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按住酒精棉,把她的衣服往下拉試圖遮住她露出的臀部。
大媽端來水,梁薇在他懷裡奄奄一息。
大媽說:「我侄女也暈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