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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抬頭看見他有點畸形的右耳。
血肉結痂在一切泛著白色的傷疤,耳骨中間有一處微微凹進,是舊傷。
他走得急,並不是很穩,顛簸得人難受。梁薇展開左手從他脖頸後饒住,勾搭住。
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後脖頸,陸沉鄞抬了抬頭。
那雙粗糙的大手託攬著她的腰,很用力。
梁薇裝作要捋去頭髮,手指劃過他肩頭的時候特別不小心的按到了一下,陸沉鄞的身體莫名一僵。
他的身體很結實。
平時梁薇接觸的小鮮肉個個都細皮嫩肉的,不像他,膚色這麼糙,他們的身體也沒有這麼結實的。
有點性感。
梁薇轉頭想看看那個□□有沒有還盯著她看,嘴唇卻不小心貼上他的肩,清爽的肥皂香立馬充斥滿鼻息間,可能因為剛沖完冷水澡的關係,他的身體有點涼,讓人在初秋夜晚裡感到舒適的涼意。
陸沉鄞嚥了口口水,渾身都犯癢,每走一步牽扯到的大腿肌肉都異常堅硬。
他將梁薇抱到麵包車的副駕駛那邊,他說:「幫忙開一下車門。」
梁薇開啟車門,他彎腰將梁薇放到座位上,又蹲下察看她的傷勢,低聲問道:「疼嗎?」
「你說呢。」
「對不起。」
「狗咬的,又不是你咬的,道什麼歉。」
葛雲拿來一瓶未開過的礦泉水,陸沉鄞接過握著梁薇的小腿沖洗傷口。
他沖洗完說:「我換個衣服就來。你等我。」
「濕成這樣,是得換。」梁薇居高臨下的看他。
陸沉鄞擰好礦泉水瓶蓋,起身越過梁薇去拿車上的紙巾,重新彎腰給她擦腿上的水。
他沒聽出梁薇話裡有話。
「我自己擦,你去換衣服吧,濕得都直滴水了。」梁薇斜了一眼凹凸的某處。
陸沉鄞把紙巾遞給她,轉身往屋裡走。
腦海里突然白光一閃,他愣住腳步。
她剛剛在看他哪裡?
陸沉鄞低下頭,一目瞭然。
瞬間面色泛紅。
褲管的水一滴滴落到腳上,落到地上。
那個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進屋。
水池旁掛著一根幾米長的晾衣繩,上面掛了很多衣服,小孩的,大人的,梁薇瞥到那間白色的t恤,它以一種乾淨清澈的面貌在一排花色中脫穎而出。
她透過左邊的車窗看到屋裡的樣子,老式的門,還需要臺階的那種,屋裡就一盞燈,從高處垂掉下來照在飯桌的正中央,地是粗糙的水泥地,裡面似乎還有個灶臺。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東西。
梁薇收回視線開始打量這車。
麵包車裡沒什麼異味,就連機油味也沒有。車窗前擺了個太陽花,梁薇伸出手指戳,那朵笑臉的太陽花隨之搖晃。
主駕駛的座位縫裡躺著一個水杯,不鏽鋼的那種老式保溫杯。
梁薇把它拿起來放在水杯座裡。
葛雲在屋裡磨蹭了會又出來,十分愧疚的說:「真是抱歉,那隻狗不知道咬了幾個人了,哎,真是遭罪,這個給你,路上要是渴就喝,要是打完針餓的話等會讓小陸帶你去吃飯。」
她穿的是花色的襯衫,梁薇記得,這個女人是前不久開三輪車的那個。她看上去很瘦弱,似乎也十分年輕。
梁薇接過牛奶道了句謝謝。
陸沉鄞沒要舅舅塞的錢,匆匆上車,他換了黑色的t恤衫和淺灰色的中褲,那雙白色的球鞋都已經泛黃了,很老很舊。
李大強追過來說:「我一定弄死那隻死狗,真是對不住了。」
梁薇側頭看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