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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29日,二月的最後一天裡,萊蒙德又被羅德先生罵了‐‐這全是我的錯。
月17日,卡羅莉娜對著貓笑,她肯定不是個壞人。
將這堆普遍都很簡短的日記大致看過一遍後,我挑擇出了下面的這幾張來:
月 14 日,昨天做好的巧克力,今天終於交到了他的手中。我不小心踩壞了花園裡的月季花苗,但願他記得及時補上。我愛他月4日,我討厭爸爸!打工的錢,本來是想要給他買生日禮物。他從不罵我的,我覺得很委屈月17日,呵`好想現在就見到萊蒙德呢!今晚的化裝舞會上,他又會扮成什麼呢?
我將這幾張彩紙收起,夾在了我的備忘錄裡。其餘展開了的彩紙則放進了伊麗澤床頭櫃中、小梳妝盒的夾層裡。我將空了的小花瓶放回原位,想了想,又將另一個滿滿的花瓶中的小五角星倒進去了一半‐‐現在,我們就多出了一個半滿的花瓶來:希望伊麗澤不要怪我。
我起身,關燈,走出了伊麗澤的房間,並悄悄地將門帶上‐‐葛蓓特小姐已經不在那兒了:門上貼了一張橘黃色的便條:
警官先生,原諒我先下去了。
我沒想到您會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願沒有弄得一團亂才好。
您房間門口的保溫瓶裡有咖啡,明天我再來鎖門就行了。
晚安!
葛蓓特
第八節 花 匠
月29日整晚都在下雨,禮拜日的早晨也因此漸漸變得有些灰濛濛的。
昨晚我並沒怎麼睡‐‐我似乎是用了整個晚上來等待黎明破曉時刻的到來。昨天之後,之前關於此案的某些無法解釋的疑問,突然之間,就變得好像只有一步之遙了‐‐興奮甚至讓我合不上眼:雖然我也知道,解決了這些疑問,並不意味著離那位隱藏的殺人者更近了些。
但是?無論如何,我是再也躺不下去的了。
在客房的衛生間裡匆匆洗漱過之後,我看了看手錶‐‐五點還差幾分。
我離開了客房,沿著走廊來到廚房旁邊:按照葛蓓特小姐所說,那裡的側門可以直接通到別墅的花園。
側門沒鎖,我將它開啟,來到別墅左側的庭院。
相較於霍費爾家族的財力,這個庭院並不算大‐‐半圓形的空間裡面,別致地佈置上仿古拜占庭式的石磚和竹製的長凳。四圍的迎春花似乎有些疏於打理,無序且雜亂地盛開著,在這早晨慘白黯淡的光線下面,看上去冷冷的,甚至有點恐怖。
我橫穿過庭院,來到另一側的花園門。
很不幸的,這扇用黑色鑄鐵條彎成的螺旋花紋簡單裝飾著的古舊鐵門鎖得相當嚴實‐‐我們的花匠在週末的晚上也是盡職的。
看來我只好從正門繞過去了。
慢著!等等,那是誰?
透過那些螺旋花紋之間的巨大空隙,我很容易就看到鐵門另一側較遠的哪個地方‐‐那兒有個人影在活動,做什麼我卻看不太清。
那個,毫無疑問就是我們的花匠萊蒙德了。
我試著讓他能夠發現我‐‐因而,我朝著他的方向喊了一聲:
&ldo;萊蒙德‐‐&rdo;
週日的早晨相當安靜。即使我已經儘量壓低了我的聲音‐‐這喊聲對於早晨的安靜而言,還是有些過份了。無論如何,萊蒙德聽到我的聲音了‐‐我看到他似乎是向這邊望了一望,然後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