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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說啊――阿紙你為什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好的話，你為什麼非要擰過來說？好好說你本來的意思難道不行麼？傷人傷己，你圖什麼？！&rdo;

&ldo;我圖什麼？謝律！我也想知道我圖什麼？我以前是這樣的人嗎？我以前是這樣對你的麼？是誰的錯？你看不過眼大可以走，不用在我身邊每天委委屈屈地討好我！呵，我統共才給你幾天好臉！你就開始挑我的不是了？這樣下去不久就又看我什麼都不順眼了，是不是？&rdo;

&ldo;阿紙，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ldo;我什麼不會這麼想？你知道什麼？！謝律，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那些年是怎麼過的？在你看來，那不過是轉瞬即逝十幾年而已！但我是一天一天是如何過來的，你怎麼會知道？！&rdo;

&ldo;非要有一天，有人把你也關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地牢裡，永遠不告訴你哪天能出去，永遠不告訴你有沒有逃離的日子，否則那種滋味是什麼樣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rdo;

&ldo;……&rdo;

&ldo;你說我殘忍，說我拿過去的事情戳你……是，你如今覺得難受了，覺得我不顧你的心情了，覺得我不肯相信你了……可是謝律――你就讓我戳幾下又能怎麼樣呢？我當年，我當年……你如今讓我一下，又能怎麼樣呢？！&rdo;

有如醍醐灌頂一盆水澆下來，謝律整個人都清醒了。

&ldo;阿紙，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rdo;

……

對啊，讓他一下又怎麼樣呢？

他都求自己了，他都這樣求自己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久不開竅啊？

&ldo;我受得了，受得了的！你說我什麼我都受得了！你怎麼怪我都沒關係！阿紙……我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你以後再怎麼罵我打我都可以！我沒關係的，反正皮糙肉厚！&rdo;

&ldo;我再也不抱怨了！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你可以記恨我，可以不原諒我，可以以後每天都罵我，真的，我不怕的！&rdo;

但是，請你罵我的時候，不要再順帶著也弄傷自己好不好？

每次看你這樣，我真的、真的……

懷中的身子微微顫抖，謝律緊緊摟著他，細細吻過他的額頭、鼻樑。

那一夜，謝律睡得極不安穩，心口一直隱隱作痛，讓他輾轉反側。慕容紙倒是倦了，在他懷中沉沉做著夢。

……

&ldo;&l;四月，上巡遊相府，夜宿未歸。次日肱骨摔傷不能起，留宿相府十日有餘。回宮神光恍惚、甚為清減。&r;哎哎哎？？好可疑！皇帝留宿相府那麼久，還摔傷那麼奇怪的地方啊。&rdo;

&ldo;&l;六月，上怒，百官勸慰無用，丞相進核桃蘇一碟，上遂喜。&r;阿紙，核桃蘇有那麼好吃麼？哪天我們也去買上一份？&rdo;

&ldo;八月，西域進獻美姬十名，上甚喜，夜夜暢飲笙歌。相進言，上怒，相辭官回鄉，上遂遣後宮，奔襲八百里三顧宅舍迎丞相回宮。&rdo;

&ldo;再然後，九月，上冊封丞相為帝後。皆大歡喜，皆大歡喜！&rdo;

……

這幾日，分明謝律是自告奮勇，要給慕容紙讀睡前故事的。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