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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這樣，又能拖多久呢？他最終還是要回到那個人身邊去……&rdo;

&ldo;師父，他是不會回到寧王身邊去的。&rdo;

&ldo;……&rdo;

&ldo;他從來也沒想過要回到那個寧王身邊去。&rdo;

&ldo;你又不知道。&rdo;慕容紙含著淚光苦笑。

&ldo;不，我知道。&rdo;

慕容紙呆呆不解，望著夜色下夜璞凝重而複雜的神色。卻被拉過一隻手去，手心隨即被塞入了一塊暖硬潤質的東西，低頭一看，正是那塊青鳥玉佩。

&ldo;謝將軍沒有背叛師父。那個時候，他並非不想回師父身邊，是我沒能讓他回去。&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夜璞握住慕容紙的手，讓他將那隻玉佩攥緊。

&ldo;夜璞，你剛才、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ldo;等你找到他，再叫他自己跟你說吧。&rdo;

&ldo;……找？&rdo;

&ldo;嗯，若是師父的話，一定找得到的。&rdo;

&ldo;……&rdo;

&ldo;師父一定覺得很奇怪吧，我為何會在涼王麾下做事？畢竟當年……授意鎮遠將軍屠戮重華澤境夜澤全族之人是那寧王，但若說他背後沒有涼王唆使，我是斷然不信的。&rdo;

&ldo;但在漢南城中，涼王殿下他……教了我一件道理。&rdo;

&ldo;他告訴我說，一個人的心，就只有兩隻掌心託得起的那麼大而已。若裝得了仇恨，便裝不下摯愛之人；而若裝得下愛人，就再裝不下不雄心壯志；而倘若想要一併裝得了國事家事、黎民蒼生，則無論&ldo;仇恨&rdo;或&l;傾國傾城&r;的那一個人，都不能有了。&rdo;

&ldo;夜璞是師父的徒兒，亦身負全族的血海深仇，但是……夜璞更是南疆的少主。&rdo;

&ldo;大姐、鈴果兒她們、三苗和土族……許許多多和我曾今的至親族人一樣勤懇老實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都還信任與仰仗著我。&rdo;

&ldo;所以……夜璞如今已無法……一生一世只守著師父一個。&rdo;

&ldo;縱然師父對夜璞來說，一直都是那樣一個人――一個可以讓夜璞知足、忘卻仇恨，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想保護的那個人。&rdo;

他望著眼前的人，彷彿還有很多故事，彷彿還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咬著嘴唇，剩下低低一聲嘆息。

&ldo;師父大概永遠不會明白，夜璞究竟有多麼羨慕鎮遠將軍，多想像他那般生得無牽無掛，只守著師父一個就夠了，也想像他一樣早早就在師父身邊，占上一個無人能及的位置。&rdo;

&ldo;我過去……一直想著要取代他，只可惜，我始終成不了他。&rdo;

&ldo;師父，夜璞以前做過許多錯事，也許師父會恨我怪我。但一直以來，夜璞希望師父能幸福、能被人珍惜愛護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rdo;

&ldo;也許將來，我會變成師父不喜歡的樣子，也許師父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