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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難過,至少。他很清楚的給了我答案。從前我還能故作平靜的看著他,到現在,彷彿一切都毀了。就算什麼都不剩下,至少我們是表兄妹。可是他沒有給我留下半點念想,我甚至不知道該恨誰怨誰,恨他的狠心。還是恨我自己看不透?”
段明珠捂著胸口,彷彿跌落塵埃的殘花。“瑾言,我很想做一個乖巧可人的表妹,真的,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她的眸子裡,滿是悽楚。
這樣的目光,溫瑾言並不陌生。她曾經見過一次次,就在銅鏡裡,看見的自己。
這樣的心境,叫做絕望。
然而不該是這樣的。
溫瑾言所認識的段明珠,燦若玫瑰,是她見過的最肆意灑脫的女子,她不該是這樣的。
“那你就只做你的表妹好了。”傷口依舊很疼,溫瑾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被子裡探出手來,覆在她的手背上,“你還愁沒有表哥?”她故作歡顏,“我大哥明年春天要來京都趕考,二哥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天,可我相信,你們總會見面的。再說了,你頭上還有長兄,幹嘛要惦記著睿王?”
“瑾言!”段明珠破涕為笑,“你說得對,我可不止一位表哥。”頓了頓,話鋒一轉,“我記得你大哥之前才傳來捷報,聽說是秋闈第一名?到時候,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總算是止了淚。
其實,段明珠需要的不是安慰。心裡的傷,誰都無法開解。唯有時間,能抹去一切。
“你這眼睛鼻子……”段明珠坐在炕邊,靜靜的凝望著她,手指在她面上滑來滑去,“其實仔細一看,你也有幾分姿色嘛。”溫瑾言很想一把拍開她的手,不過礙於劍傷不敢亂動,只能用銳利的眼神瞪著她,“你這意思,是說不仔細看,我就泯然於眾生了?”她也不醜吧?不過是年紀小,略顯青澀罷了。
段明珠很慈悲的沒有攻擊她的長相,而是嘖嘖兩聲,“你吃得也挺多的,剛剛那幾盤菜,就只剩湯底了。”一把揭開湯盅,面露兇色,“你說,你是不是趁著我出去,偷偷喝湯了?”一面說,一面將湯盅擺到她面前,“你看,少了半盅。”
殘羹剩飯早就被段明珠不知扔哪去了,留下來的只有這個湯盅。
溫瑾言眨了眨眼睛,很誠摯的望著她,“表姐,要不我們還是來說說我的容貌吧?”
說食量什麼的,太傷人了。人家還是小姑娘,長身體呢。
屋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也不知是誰,溫瑾言朝著門邊看了一眼。可惜,木門緊閉,連一條縫隙也沒有。
青天白日的,溫瑾言倒也不害怕。只是將被子往上扯了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有散落滿枕的青絲。
段明珠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熟悉不過的人,林之墨。
逆著光,他的神色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他青色的長袍在風中飄散,與那天晚上略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手裡沒有劍。
他徐徐而入。
溫瑾言眯著眼睛看了他半晌,見段明珠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熱情洋溢的打了個招呼,“喲,表哥!”根本無人理睬啊。
一陣風過,屋子裡更冷了。
段明珠果斷關上了門,手腳快得讓人措手不及。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溫瑾言的小眉毛都皺成了一團,只能再次挺身而出,“表哥今兒好興致啊,來廟裡散心啊。”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活躍氣氛了,奈何那位主就像會移動的寒冬一樣,所過之處,冰凍三尺。
林之墨已經走到了床邊。
這一次,溫瑾言終於看清了他的神色。
華貴俊美依舊,只是眉目間隱隱有幾分倦色。
溫瑾言心中緊窒,伶牙俐齒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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