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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向她笑道：&ldo;婆婆吩咐我做的事我已做了，此人可否便交於我處置？&rdo;

枯藤婆婆仍是冷著一張臉，那張臉上卻像是蘊著似有若無的一絲笑，她忽然一拍手道：&ldo;我吩咐的事？這豈非也是你想做的事？&rdo;說著，目光便向水仙面上射去，只道：&ldo;好靈巧的心思！妙哉！妙哉！&rdo;

水仙見枯藤婆婆毫不顧忌自己的顏面，非但不覺得窘迫，反倒覺得可直言無礙，她轉過頭，悠悠望著躺在樹下的雪寂，像是一個行舟望流水，滿目蒼渺之色的人，她的唇角泛起一絲落寞的笑意，道：&ldo;難得瞧上一個，怎麼能放過他去？&rdo;

枯藤婆婆面上的神色更冷，彷彿峭立的冰稜一般，滿身尖利的寒意，她又是冷冷一哼，道：&ldo;你不過是看上那具皮囊罷了！&rdo;

水仙只覺得心頭有冷風飄過，凝成絲絲懼意，她便不敢再瞧枯藤婆婆的面色，她卻也並不否認，只嘆著氣般道：&ldo;能瞧得上的皮囊卻也不多。。。。。。&rdo;

枯藤婆婆擺了擺手，似是不耐煩再聽水仙絮叨，她見此事已了，起步便欲行。

&ldo;婆婆，&rdo;水仙忽然叫住她道，&ldo;可否告知，為何。。。。。。&rdo;

枯藤婆婆打斷她道：&ldo;我行此事左右與你無關，你欲如何我亦不會相阻！&rdo;

水仙淺淺一笑，似是放心，只應道：&ldo;是。&rdo;

疏影早已怔住了，彷彿神魂不屬一般，她的目中儘是不相信的神色，她既不願相信，亦不敢相信，此時卻不能不信。她此時眼見枯藤婆婆腳下不停，立刻便要轉入那片梅林深處，再不見影蹤，她忽然像是當頭捱了一棒，一下子便躥了出去，邊往前急趕，邊大喊道：&ldo;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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