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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久講完了自己的遭遇，偌大的食堂裡已經鴉雀無聲。

洛毅森關掉了錄音筆，遞給王平久一張紙巾，讓給他擦擦淚。片刻後，才說：&ldo;王大爺，按照你這麼說，兩個孩子是你親眼見著被鋼筋砸到的，是吧？&rdo;

王平久哽咽著點頭。

&ldo;那天晚上。我是說，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覺得頭暈？&rdo;

&ldo;頭暈？&rdo;王平久忽然停止了抽泣，抬起頭來緊盯著洛毅森，&ldo;對，俺頭暈過。&rdo;

&ldo;什麼時間？&rdo;洛毅森緊著追問。

可惜，王平久記不清了，只記得，頭暈過。

那前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洛毅森問的很直接，前天晚上十一點之後，您去過工地嗎？

王平久卻搖搖頭，&ldo;前天晚上我回家早，不到九點就睡下了。&rdo;

&ldo;孩子呢？&rdo;沈紹忽然開口，&ldo;出去過？&rdo;

在王平久眼裡，沈紹也是員警，他很老實地回答，&ldo;九點之前我知道，他倆都在屋裡。我睡了，老伴兒看過一眼，說倆孩子也睡了。後來出去過沒有，我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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