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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可現在相信他是真喝醉了,要是他是清明的,他不會問這個白痴的問題。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這項本領。」陶斯可稍稍蹙了下眉,目光落到他手裡的煙,她抿了下唇,說,「請給我一根煙。」
章庭筠不贊同地搖搖頭,他抬手叩了叩車窗,示意司機進來。陶斯可乘此機會,探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他手上的煙。
章庭筠看了眼空了的手,他轉過臉,有些縱容地看著她:「你有菸癮了。」
「我不知道。」陶斯可蹬掉了腳上的小白鞋,章庭筠的目光落到她的腳上,她的腳趾甲塗著豆蔻紅的指甲油,章庭筠不露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陶斯可有些苦惱抱著膝蓋,她仰著頭,吐了口煙,看著煙霧徐徐上升後。她又看向章庭筠,說:「我好像只有看到你抽菸的時候,我才會想抽菸,問題大概在於你。」
「這麼說,我要是想讓你戒菸,首先我自己得先戒?」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陶斯可搖下了車窗,夜風吹亂她的頭髮,她無所謂咕噥道:「我目前並不想戒菸。」
駕駛座上的司機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小姐,車裡還開著冷氣。」
章庭筠抬了下手,對著司機,說:「沒事,她想開窗就讓她開著。」
陶斯可說:「這樣很費汽油。」
「只要你樂意,又何不可。」他揚了下眉,模仿她無所謂的語氣。
陶斯可的膝蓋跪在柔軟的座椅上,她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說:「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愛上我了。」
話音落下,她又擰起了眉毛:「我猜你應該沒愛過什麼人,你只是上過很多女人。」
章庭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紋絲不動地盯著她,他喝了酒,耳朵有點紅。接著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臉,說:「你靠得這麼近,我會想吻你的,斯可。」
車裡一時很安靜,陶斯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跳得很快又很響。像是有人在她心頭彈鋼琴,粗蠻地按著黑白的琴鍵,毫無節奏。她突然覺得有些暈眩了,心慌意亂的,她抿了抿唇角,退後,縮回到她認為安全的距離。
她故作鎮定的抽著煙,章庭筠看著她輕顫的睫毛,像停留在礁石上的蝴蝶,輕輕抖動翅膀。他眉頭舒展,笑了笑,也看向窗外。
後半程的路程,兩人沒再說話,章庭筠似乎酒勁兒上來,他闔眸休息。陶斯可沒有打擾他,她拿出手機來消磨時間。
薄暗的車廂裡,只有外頭車子的鳴笛聲,偶爾窗外光怪陸離的光線會掠過後排車座上閉眼休息的男人和低頭玩手機遊戲的女孩。
車子停在陶斯可家的樓下,陶斯可原本不想叫醒他,但幾乎是她推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他就睜開了眼睛,他望著她,說:「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陶斯可搖頭:「我可以自己上去。」
章庭筠點點頭,他酒勁上頭,確實不能送她上去。章庭筠一直待在樓下,直到看到她家的那一層房間亮起,章庭筠才示意司機把車子開走。
兩個月暑假的絕大部分時間,陶斯可都是在郊區的老宅度過的。
窗外是此起彼伏地蟬鳴聲,陶斯可露著手臂和長腿躺在床上,陶斯可報了南方的學校,也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林海清對她所報的學校有所微詞,但陶斯可若是倔強起來,林海清是管不住她。或許是當初發現陶斯可早戀的事兒,讓林海清明白了自己的女兒並非她所想的那樣乖巧聽話。又或許是林海清現在有了自己的戀情,所以懶得管她了。
這是陶斯可意外發現的,那會,她不覺得難過,反而有一種解脫之感。她希望林海清的那個戀愛物件能好好對待她,同時,也暗自禱告,希望陶成文和林海清能離婚。
沈小笛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