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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雙又被人坑了?夏菊花真是頭一次聽說,看向劉志雙的眼神已經不只是氣憤了。劉志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放下碗站起來向親娘保證:「娘,我這些天一直老老實實在家裡漏粉兒,哪兒也沒去。」
「也就今天去了一趟縣城,還有我大哥一直跟著我,我真沒幹別的事。你別聽齊衛東瞎說,除了被孫紅梅……」
說到這兒,娘兩個一齊想起紅小隊莫明其妙從老孫家追回來的那一百一十塊錢來。劉志雙試探著問:「齊衛東,我們公社紅小隊的人去孫家莊,是你讓去的?」
本想做無名英雄的齊衛東,為了不再重複這幾天的遭遇,不得不打起感情牌,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沖劉志雙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還不都是你不讓人省心,自己的錢自己不放好,讓個女人白白捲走了。要不是怕嬸子著急上火過不好年,我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語氣再不好,也掩蓋不了確實是齊衛東出面,才有了紅小隊追回劉志雙被捲走錢的事實。劉志雙走到齊衛東面前,很鄭重的給他鞠了一躬,說:「齊哥,謝謝你。當時我還以為紅小隊是順便把我的錢追回來的,沒想到……」
「得了吧,你要是想謝我,就勸嬸子答應再幫我換點兒粉條兒。」齊衛東時刻不忘自己的目的。
夏菊花這邊思索開了:紅小隊去孫家莊找老孫家的麻煩不是巧合,而是齊衛東指使的,說明齊衛東以前不是吹牛,而是真的有後臺,還能指使得動紅小隊的人。
這麼有後臺的人,想收粉條的話應該不光指著平安莊一個生產隊,可是他先送了人情又送了年禮,提出的條件還超出想像的豐厚,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小齊呀,以前你沒來嬸子這兒換粉條,是從哪兒換的呀?」
正沒好氣的數落劉志雙的齊衛東,聽了夏菊花的問話,想也沒想的回答:「還不是各生產隊能收的都收一點兒。他們各家漏粉的技術不大一樣,粉條粗的粗細的細,也沒嬸子你們漏的有嚼勁。」
一個粉條子要什麼嚼勁,就是在湯裡煮的時間長短的事兒。夏菊花繼續跟齊衛東閒聊:「粗細不一樣,你收完了自己挑挑分分不就行了,還非得要嬸子漏的粉條。」
「那不一樣。」齊衛東顧不得劉志雙了:「別人漏粉都是各家漏各家的,得走好幾個生產隊,來回運紅薯和粉條都太招人眼了。不象嬸子你這兒,運到一個地方就行了。」
嗯,明白了。夏菊花接著笑:「可嬸子這兒實在幹不了那麼多,你就自己麻煩點兒,多跑幾個地方吧。這粉條年前好賣,過了年該買的都買完了,也賣不了多少,你要的也不會太多不是。」
齊衛東又急了:「我的好嬸子,粉條不好賣可好放呀,晾的幹一點兒,放一年都沒事兒。紅薯可就不行了,開春就得長芽子,爛了不就糟蹋了。」
說完,齊衛東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嘴,抬頭就見夏菊花笑眯眯的看著他。
大意了,實在是大意了。本來想著借扯閒話說動夏菊花,不想自己又被這個看起來老實得近乎木訥的農村婦女,把話給套出來了。
既然話已經被套出來了,齊衛東也不打算瞞著了,對夏菊花說:「嬸子,志雙他們哥倆是不是該回屋歇著了?」
被要求回屋歇著的劉志全兄弟,看看自己碗裡剩下的湯,覺得也不必都在正房裡喝光——親娘要是想讓他們留下,齊衛東說完的時候早開口了。到現在親娘都沒說話,那就是他們確實可以回屋歇著了。
兄弟兩個各自端著碗出門,體貼的給親娘關上房門,一起進了廚房。劉志雙問:「哥,咱們今天還漏粉兒嗎?」
「漏,咋不漏。我看娘十有八九得答應齊衛東。你說你,咋就這麼不讓娘省心呢,要不是他幫了你的忙,娘不願意答應就不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