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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兒都是血，我嚇住了，霍山也很害怕……然後，他就幫我把人封入了牆裡……&rdo;

孔新瓊抽抽泣泣地說到這裡，滿臉滾的都是淚水。

&ldo;當時，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還活著……在牆裡，我聽到他虛弱的嗚咽，抓牆，求我……我本來心軟，想放他出來，但霍山說……如果他出來，我們就完了……&rdo;

故事反轉得如此之快。

向晚始料未及，錯愕地看著白慕川。

原來，他三審霍山的目的，只是為了逼孔新瓊招認。

傻傻的她，聽著故事，還在應接不暇。

向晚抽了一張紙遞給孔新瓊，等她慢慢平靜下來，慢聲問。

&ldo;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維護霍山，為什麼不肯對警察說出他?&rdo;

孔新瓊嗚咽著，痛苦地笑，&ldo;我……覺得羞恥。我以為，我出軌過霍山的事，警察並不知道……我怕人家說我是因為他有錢才跟他的……他那麼醜，除了有錢，還有什麼?誰又會看得上他……&rdo;

&ldo;……&rdo;

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向晚哭笑不得，&ldo;可你無形中也是在維護他啊?&rdo;

孔新瓊垂下頭，嗚咽聲從捂面的指縫裡傳了出來。

&ldo;人是我殺的。跟他……本來也沒啥關係。而他這麼多年，一直為我保守著這個秘密，讓我可以逍遙法外，跟兒子一起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年好日子，也算是仗義的人。我們哈市人，就講究這個。我原本想，我反正都要死了，沒必要再拖他下水……&rdo;

又一次，向晚沉默。

為孔新瓊悲哀，也為一切傻女人。

&ldo;孔姐，你為什麼就沒有想過，他那麼久都沒有跟你來往了，為什麼那一天，突然就找上門來了?&rdo;

孔新瓊止住哭，愕然地抬頭看她。

&ldo;我以為，他是知道我丈夫捲款跑了，特地來的……&rdo;

向晚呵一聲，笑了笑，也無法再說什麼。

畢竟，那些對霍山的猜測，僅僅只是猜測。

一個目前無法印證的猜測。

霍山是真的太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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