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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一面巨大的窗戶，框在牆體裡。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向晚脊背僵了僵，緊張地攥了攥拳頭，跟著白慕川走到窗戶邊上。

&ldo;窗外有什麼古怪?&rdo;

警犬當然不會回答。

嘩!白慕川上前拉開了窗戶。

外面便是帝宮大門前的廣場。

噴泉已經沒有開放了，噴泉池中的女神鵰塑依舊停在那裡，舞蹈姿態在黑暗裡帶著一種矜誇的美，微仰的臉部表情卻彷彿是嘲笑……

當然，站在這裡，其實是看不清女神面部表情的。

可向晚記得那女神的樣子，就莫名覺得她是在嘲笑眾人。

她想：那天晚上，孫尚麗站在這裡，一絲丨不掛地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在眾多男人和女人面前扭動跳舞，供他們觀賞是什麼感覺?

如果技術隊的檢驗沒有問題，她當時沒有吸毒，頭腦是清醒的，那她的痛苦會不會更清晰?

窗內是靡淫的墮落，窗外是女神的高傲。

孫尚麗也曾是光芒萬丈的女神啊!

……

她會不會也覺得女神在窗外嘲笑她?

然後，警察破門，她一躍而下，準確地撲向了噴泉女神?

……

向晚思維在胡亂發散。

腦細胞無比活躍，渾身卻涼颼颼的。

&ldo;嘯天!怎麼了?&rdo;

眾人在窗邊徘徊，那警犬卻不耐煩了。

它嘴裡&ldo;汪汪&rdo;叫著，神態焦灼緊張，拼命地拿鼻子嗅著，突然就扯緊了牽引繩沖向窗戶那一邊牆的牆角，兩隻前爪拼命地刨。

狗狗的爪子有些尖利，牆紙很快就被它抓出痕跡。

這……

向晚腦子激靈一下，&ldo;難道是牆裡面有什麼古怪?&rdo;

白慕川凝重臉看了片刻，見嘯天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慢慢走過去，蹲下身來拍拍它的狗頭，順著它的脊背撫了撫毛，示意它安靜下來，然後讓人把它牽開。

&ldo;拿工具!鑿牆。&rdo;

&ldo;啊?&rdo;唐元初腦袋大了，問了同樣的話，&ldo;現在?&rdo;

白慕川眯起眼側向看他，&ldo;有問題?&rdo;

唐元初搖頭，&ldo;沒有。&rdo;

做刑警這一行，只有需要乾的工作，從來沒該工作或者不該工作的時間。

只不過……

唐元初想了想：&ldo;我們得跟人老闆說一聲，先徵得同意吧?&rdo;

畢竟帝宮設施這麼貴，說鑿就鑿了，到時候要不要賠呢?

有了黃何的事情在前面，唐元初執法更謹慎了。

白慕川讚許地點點頭，然後，站起來，&ldo;鑿!&rdo;

一個字，好氣魄。

好吧。帝宮老闆是他堂哥。

唐元初想起來了，飛快出去辦事。

不多一會兒，那個經理帶著工具跟唐元初一起上來了。

他有些緊張，&ldo;這個牆，這個牆，能鑿嗎?&rdo;

&ldo;不是承重牆。&rdo;白慕川看他一眼，&ldo;我會跟你們老闆交代，你不用管。&rdo;

&ldo;行，好的。&rdo;經理明顯鬆了一口氣，退到了邊上。

白慕川卻把鑿牆的工具遞給了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