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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掉靈臺衛。”杜玄說道。

杜玄加快了隊伍的速度，對於黑熊堡的騎兵來說，這些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但是魯厚中有些難以承受，一路上就哇哇吐個不停。

“老魯，你這可不行。才這麼顛簸一下，就吐成這樣，哪裡能夠成得了龍鱗馬騎兵？”許八治笑道。

“可能是吃得多了一點。在蠻狗手裡的時候，那些蠻狗生怕我們有了力氣會跑掉。每天只給我們吃一餐。就是稍微對付一下。有些身體弱的，就扛不住，死掉了。要不是擔心我們全死在路上，他們賺不到錢，這些蠻狗只怕一點東西都不會給我們吃。”魯厚中說道。

“在咱們騎兵營，你就放心好了。飯管飽，肉管夠。但是訓練打仗得拼命。我們黑熊堡的騎兵沒有一個怕死的。跟蠻狗殺起來，就沒有一個後退的。我們小隊十幾個人，敢衝到蠻狗一千多人隊伍裡去。殺得蠻狗哭爹喊娘。”許八治說起自己的光輝歷史，神情裡的自豪油然而生。

魯厚中是從靈臺衛用兩條腿走過來的，一路上一心想尋機會逃走，所以對這一路上的地形印象非常深刻。走了半日，魯厚中便指著前方一座山說道：“在那！靈臺衛就在那邊。翻過那座山就到了。”

騎兵營立即放慢了腳步，杜玄走了過來：“老魯，你可以確定麼？”

“肯定可以確定。出靈臺衛的時候，因為出了關，便是蠻域，有幾個鄉親反抗非常激烈，直接被蠻族人用馬給活活踩死了。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想死了算了。死在這裡，至少還能夠離故土近一些。若是被蠻族帶到蠻域，以後死了，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以後會成了孤魂野鬼。”魯厚中說起之前的時候，三十多歲的漢子，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老魯，你別傷心了。蠻狗的仇恨，我們以後報回來。到了靈臺衛，我弄幾個蠻狗給你殺。你敢不敢動手？”許八治問道。

“有什麼不敢的？”魯厚中大聲說道。

“這才對嘛。”許八治笑道。

第102章　聖人真傳

川府府城，已經不復往日的繁華。

川府知府徐永文的府邸，曾經是川府最有底蘊的名門府邸，似乎依然保持著往日的榮光。但是府邸內冷冷清清的。

徐家書房裡，徐永文裹著一身蠻虎皮襖，卻依然感覺到寒風刺骨。

“這鬼天氣，真是冷啊！”徐永文嘟噥了一聲。

姜聖年走進書房，帶著幾分焦急與不安。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徐永文問道。

姜聖年哭喪著說道：“老爺，蠻族人一點都不講信用。說了不劫掠的，結果從開城到現在，蠻族一直在大肆搶掠。姦淫擄掠，無所不為。蠻族人都是強盜！搶光了財產，就搶人。大批大批的青壯、少女被蠻族人掠走，準備送往蠻都。這些人將來都會成為蠻族人的奴隸。”

“都是代名年誤我！代名年誤我啊！我徐家一世英名，盡毀於我手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為之奈何？”徐永文唉聲嘆氣，整個人完全變頹廢了，全然沒有了儒道大家的風範。

姜聖年心裡卻對徐永文有些不屑，這投誠的事情，還真不是代名年一個人能夠幹得出來的。代名年的的確確是個草包，連亂民都對付不了，蠻族自然更不必說。但是這投誠的事情，代名年雖然有這個想法，卻是得到了徐永文的默許的。

徐永文之所以能夠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甘當大齊內奸，主要的原因還是金烏答應了，將拜他徐永文為相。徐永文一向以英雄無用武之地自居。但是在大齊，他連進入京都圈子都很困難。在儒道上，也在大儒這個層次止步不前，終究進不了孔廟，這一生也許就只能止步於大儒了。

金烏送過來的信中夾帶了一樣東西，正是這一樣東西徹底將徐永文打動。那是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