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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虞枝枝臉上。
膚色雪白如瓷,眉眼嬌艷。
齊琰面色漸漸沉了下去,他緩緩站起來,走到虞枝枝跟前,掰過她的下巴。
「我見過你?」
虞枝枝乖巧點頭:「見過呀。」
她察覺到對面之人的眼神更加可怖,她感到可怕又莫名其妙,聲音漸弱:「下午才見過呢。」
第5章 你要燈亮著還是熄了?……
其實,虞枝枝走進寢殿的時候還是很忐忑的。
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在白馬寺那個無助的夜晚,她很害怕。
晚間有風,廊下的燈籠火光被吹得搖曳,虞枝枝小心跟著趙吉利緩步入內。
她垂著頭用餘光打量著四周。
桌上有一壺酒,刺鼻的味道讓虞枝枝心顫。靠牆處放著一尊紫檀木劍架,劍柄朝內,齊琰可隨時拔出。窗牖洞開,冷風直往裡灌,往下望去,高約九尺。
鴆毒、兵刃和意外……
虞枝枝想起了尤憐的尖叫:「五皇子要殺我們。」
好像是吧。
一問一答之後,齊琰目光沉沉地放開了挾制虞枝枝下巴的手。
他倚坐在榻上,似笑非笑。
虞枝枝頭低得更低。
齊琰看著虞枝枝低頭,雪色的小臉沒有血色,楚楚可憐極了。
他的目光落在虞枝枝的身上,落在她不甚明顯的胸前。
齊琰眼神冷淡,語氣平淡得像在議論一隻螞蟻:「你裹著它做什麼?」
虞枝枝凝脂般的肌膚上很快透出紅雲,然後又褪色成慘白。
她艱難地思索,齊琰口中的「它」,究竟是她胸口柔軟的絹布,還是被絹布團團裹住的……
可是,他如何就能看出來自己裹住了胸脯?
虞枝枝有點想哭,她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五皇子和他的兄長也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色中餓鬼罷了。
齊琰看她低頭低了半天,他轉頭看了一眼長劍,忍著脾氣道:「我在問你話。」
虞枝枝跪下,咬著唇說:「回殿下,因為……因為奴婢羞怯。」
「哦?」齊琰淡淡看她,「因何羞怯?」
虞枝枝羞憤得整個人變成通紅,這是明知故問。
她抬頭懇求著望著齊琰,但是齊琰不為所動,他在等著虞枝枝回答。
虞枝枝的脖頸上的面板如同覆著一層嫣紅的光,她聲音細如蚊蚋:「奴婢體態豐盈,不欲被外人看去,所以這樣做。」
說是體態豐盈,可腰肢只有那麼細細的一點,裹住的地方卻豐盈得正好。
齊琰慢條斯理摘下了手中墨綠香灰琉璃佛珠,他將佛珠擱在案几上,磕出輕微的響聲,他說道:「是嗎?可有欺騙?」
虞枝枝道:「不曾欺騙。」
齊琰伸手:「過來。」
虞枝枝站起身,感到小腿有些發軟,她跌跌撞撞朝著齊琰靠過去。
齊琰穿得太少了,靠近的時候又莫名讓人覺得有股炎炎熱意。
很矛盾,虞枝枝覺得他整個人又寒冷又熾熱。
齊琰並沒有讓虞枝枝捱上他,他不遠不近地往後靠著,看虞枝枝半跪在床榻前。
甫一靠近,虞枝枝聞到一股奇異的藥香,是七寒散和齊琰身上旃檀香混合後的味道,她眼睫抖了抖。
齊琰看見虞枝枝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過,他略一思忖,帶笑問她:「我身上的焚香是什麼味道?」
齊琰明顯是在試探,虞枝枝感到他的目光似寒芒,緊緊釘在她身上。
她疑心,一個回答不慎,她會立刻喪命。
但她不太會撒謊。
虞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