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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
窗外的熱氣像一個巨大的悶罩,室內的空調卻把她的身體吹得冰冷。
咯嗒咯嗒,聽見的只是她的高跟鞋。
好像要下雨了。
她無聊地說。看前面高聳入雲的大廈。有暈眩的錯覺。
聽說,你去相親了。他突然有點膽怯地小心地問。
嗯。她不願舊事重提,見一個個長相類似身份雷同的男人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他也打住沒再問下去,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太累的人生。太多欠缺的人生。都是一樣的結局。就是被困在此地。不知哪裡出的錯,又似沒有地方是對的。沒有人拉著她的手帶她往下走,甚至沒有人告訴她這樣的生活是不對的,抑或指點迷津,迷途。
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心猿意馬。
空白格。她的秘密。介於她和她的名字之間。
為何無法結束,是因為從未開始過嗎。想必是的。因為她從沒給過她機會開始。沒有開始,也就說不上結束。所以無法結束。
所以,所以。她都要瘋掉了。
有人無所事事打來電話名為曰聊天,卻不厭其煩問她吃過沒喝過沒,吃什麼喝什麼,無聊到極點。聊天就是因為無聊才會發生的吧。做什麼不好呢,不過又可以做什麼呢。一切都是矛盾。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一切都忍了下來。
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打發掉一天吧,可能會是兩天,三天,天天。
她沒再往下想,驟地睡著了。
淚溼了眼眶,不過卻沒掉出來。因為她是閉著眼的。早有準備的傢伙。眼淚的髒是無法洗乾淨的。非常的髒。她一向覺得。
暑氣終於在夜半冷卻,完全消失,但她知道明天還是會繼續的熱,週而復始,不厭其煩。
每晚都在做夢,有些記得,有些遺忘,丟失。遺忘丟失的過些時候會再次來到腦子。記得的會在幾天之後遺忘,丟失。
無限的繁瑣,只在小時候會以為那些都是真實的或者即要發生的事,才傷心地要跟母親證實。母親把小小的她摟緊在胸口,母親似她的全世界。
一大早便起床,已經有多久沒有賴床,有多久沒有人在她耳邊嘮叨,有多久沒有去看母親。能想起形容自己的詞是,內斂,謹慎,清明,自省。
等在早餐店,有兩個面目清秀的高個子男孩,異口同聲地跟服務員要早餐。周圍人訝異。他們互視而笑。她微側身,一切都看在眼裡。她突然想起她們在午休課的哼唱,是一首老情歌,然後全班的人都把目光朝向她們。
她如此開心,衣角都在飛揚,奔向馬路對面。不知道的人會以怎樣的想法來看她呢。一個輕快奔跑的女子。內心無限歡喜。
在公車上坐定之後,她低下頭,笑看手心的一條條紋路,使勁揉搓。
妹妹問她借高跟鞋,她已經要約會了。
忙忙碌碌,唸書,工作,戀愛,相親,結婚,生子,等死。
轉過頭去呼吸,透透氣。
快樂又憂傷。她不應該想那麼多的,一切都是這麼地有限,時間有限,精力有限,金錢有限,感情有限。
她告訴自己要放棄。必須放棄。不得已但是一定要的東西。生活並非近乎完美。
世事,還有誰能比她更清楚的呢。
她同老闆去談生意,回來的時候有同事抱怨說那客戶得寸進尺,欺人太甚。那時她才剛畢業進公司沒多久,看上去像稚氣未脫的孩子,只記得她回應說,謀官如鼠,得官如虎,凡事都是一樣的。
為誰無盡寫江天。夢長君不知。
她在那一刻突然想起這兩句詞來。無限的哀婉慢慢疊滿心頭,她轉過身去沉默。
後來老闆有再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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