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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平靜,卻隱隱的透出心如死灰的悲涼。
“母后……”她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剛剛聽少成說,軒哥哥又打了勝仗,父皇想要宣他回來慶功。”
一聽見這個,郭皇后立刻強打起了精神,緊攥住她的手,道:“絕對不可以讓他回來,絕對不可以。”她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顫抖,“現在只剩下軒兒和宇兒了。”
心梓沒有吭聲,這個外表上母儀天下,光鮮無盡的女人,此時也不過是個擔心兒子的普普通通的母親罷了。
她忽然覺得害怕,剛剛元帝說出的話重新又喚起了她心中的疑惑,難不成阿孃當初和親蕭國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關?那辰軒知不知道?她看著郭皇后瞬間憔悴十年的容顏,心口一陣發痛。
元帝廢后的旨意在第二天的晌午送至了秀章殿中,此時的郭皇后已經平靜下來,冷笑著接下了旨意。
前來宣旨的是曲泉,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內侍,手中端著一個盤子,元帝的意思是如果她有一點點違逆的舉動,就立刻賜死。
“呵呵,曲公公,煩勞你去和陛下說一聲,就說我等著看他的下場。”郭皇后詭異的笑了一下,“欠的總是要還的。”
這話本來應該是大不敬,應該被誅九族的,然而郭氏現在剩下的人早就不多了,曲泉面色無波的對著郭皇后拱手行了個禮道:“娘娘,得罪了。”
身後有內侍上來,除下了她身上的鳳冠鳳袍,同時收繳了皇后統領六宮的印璽。
等到郭氏的案件告了一段落,元帝很寬大的只是將郭氏的直系誅殺殆盡,而沒有牽連到旁支。
阮氏自然是被平反了,阮鎮綱被追封為一等忠勇公,而他的兒子阮安乾則是官復原職,世襲了平遠侯的爵位,繼續統領南疆的軍隊。阮昭儀被立為中宮之主。
元帝對阮氏一門的恩寵也已經達到了頂峰。
第八章
第八章
心梓走進內務府,那些內監彷彿沒看到她一般,繼續圍在火爐旁邊說說笑笑著。她見沒有人理她,就小聲開口道:“能不能給我一點炭?”
仍然是沒人理她,心梓站在那裡半天才有一個太監用手掏了掏耳朵說:“哎呦!這不是熙寧公主嗎?奴才給您請安了,今兒怎麼有空到咱們這清水衙門來逛逛啊?”口中說著請安卻連手都沒動一下。
心梓咬了咬牙道:“能不能給我些炭?”
“您宮裡的炭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要啦?昨天不是剛剛都貢到各宮去了嘛?”
“昨天那些全是炭渣子,根本燒不起來。”她沒有說出口的是,這炭渣偏生也少得可憐。
“您這麼說可就折殺奴才了,這如今可是非比尋常了,這前兩天皇后娘娘還問起過怎麼如今開銷這麼大?奴才們可不敢擅自做主,您還是去秀章殿問問吧。”
秀章殿?那個皇后居住的宮殿如今已經換了主人。她都要已經記不得去過多少次了,每次都要在門口跪著等直到皇后娘娘心情好了。
元帝把她和辰宇交給阮皇后撫養,人前她們似乎是一切照常。然而背了人,她們只能縮在一個小小的偏殿裡。索性辰宇的平王的帽子還沒被摘掉,他依然能照常的上學,習武。只是母后就可憐了,她偷偷的叫白露去看過,這幾天又病了。被辰宇知道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她嘆了口氣,心知這些人是存心刁難。也就不再和他們廢話轉身走了。她還要再去一下太醫院,好歹弄一點藥材出來。
太醫院的孫太醫以前受過母后的一些恩惠,如今只怕是唯一肯幫她們的人了。
她懷裡揣著孫太醫偷偷塞給她的一點退燒藥走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發現了還不知道會怎樣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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