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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平地、緩慢地語調,典型的喝大了的表現。
白橙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麼運,一連碰上兩個借酒消愁的醉鬼。
面對這張與某人有著三分相似的臉,她耐下性子跟他打了個招呼。
傅明修聽完高興了,想伸手去揉她的頭,被白橙一巴掌攔下,「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癟嘴說,「你們都討厭我。」
白橙心頭一跳,嘆了口氣,問:「還有誰討厭你?」
「你、你們爺爺不喜歡我,我媽也不愛我,他們都只喜歡白橙,我偏偏就不喜歡她,我要找一個我喜歡的人,樂螢就是,我喜歡樂螢。」傅明修的語序已經完全錯亂了。
「看來是真喝了不少。」白橙沒功夫和他在這聊天,招手喊了服務員過來,在便利貼上寫下一個號碼,「麻煩您,給這個人打電話,叫他來接人。」
傅明修靠在門邊仿若察覺了什麼,他一把抓過白橙的手,將那張寫有號碼的紙張撕下,「不用你叫,我自己叫人來,我有朋友」
說完,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個人撥出去。
白橙示意讓服務員先等一等,然而沒過幾分鐘,她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意識到什麼,白橙拿過他的手機一看,上面赫然顯示著她的號碼,「」
「這還要叫人嗎?」等候在身邊的服務員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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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白橙站在酒吧門口,面對兩個醉成爛泥的人,連思考的力氣都無。
服務員幫忙把人放下後就走了,只留下她和兩個酒鬼相對無言。
阮桃也就罷了,但是傅明修,算上前面兩回這已經是第三次。
白橙想不通這人喝醉了怎麼就只找她,最近幾次接到電話都是在酒吧,人又沉又愛撒酒瘋,要不是看在他正在跟家裡鬥智鬥勇的份上,她才懶得管他。
阮桃喝醉酒後不吵不鬧,隨便靠哪都能睡著。
傅明修就不一樣了,養尊處憂的貴公子連酒品也是別具一格,邊哼歌邊打酒嗝,那陣勢彷彿跟前有億萬觀眾沖他揮舞著銀光棒,他越唱越起勁,抓著一個路人就要合唱,唱得歌沒詞沒譜,場面一言難盡。
「」白橙額頂的黑線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直到把人弄上車耳邊才終於清淨了,她關上門,於信從另一側走過來。
白橙剛才就想問,不過忙著扶人忘了,「怎麼是你過來,小鄧呢?」
小鄧全名鄧宇,是傅明修的助理,剛才寫的那串電話號碼就是他的。傅明修剛才那麼一鬧,酒吧服務員以為他們倆在演雙簧,於是白橙只好自己給鄧宇打電話。
於信畢恭畢敬地回答:「您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致和,看過來順路,就讓鄧宇提前下班了。」
「你在致和,那舅舅也在?」白橙緊接著問。
於信:「不,譚總不在」
「那就好。」白橙把心咽回肚子裡,揮手把於信剩下的話打斷了,「走吧。」
「」於信噎了下,看白橙俯身坐進副駕駛。
其實他想說,譚總不在,但是來之前他就提前匯報過,所以這件事譚總也是知道的。
而且於信偏頭看了眼跟在幾米之外的黑色轎車。
流線型的車身隱匿在暗處,見他看過來,駕駛座的司機打起遠光燈,那光忽閃兩下,像在發出某種訊號。隨後,這位於助理稍稍頷首,舉步繞過車頭往駕駛座走去。
第26章 26 妄想
晚間十點, 城市被夜幕籠罩,熱鬧人潮和街邊亮起的五色霓虹,從車窗外飛逝而過。
後視鏡中, 阮桃被朋友攙扶的身影越來越遠,斑駁光影掠過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