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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入,做了一些全身檢查,又問了幾個問題。走之前和他們說,最好兩天後再下地走動,然後那個時候需要陸先生再去腺體科對腺體損傷做一次完整地診斷。
「哥,那我就先走了。我跟爸媽說,你就不用操心這個。他們可能晚上或者明天會來,弟弟週五下課後就趕回來。」陸思橞把窗臺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準備離開病房。這兩個人看上去有很多想說的話,他可不想呆在這裡。
「好,你讓思枷不要急,學校有事就先把事情辦完,你也是,這都請假兩天了,休息一下就回去,」江方野起身把妹妹送到門口,「這兩天你也辛苦。」
「別送了,哥,回去吧。」
江方野點點頭,靠在病房門上。等陸思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這才把門關上,坐在了離病床有一定距離的小沙發上。
一段時間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謐的單人病房裡只有儀器發出聲響。江方野甚至都沒看病床上的人,他斜靠在沙發上看著外面那棵枝繁葉茂的綠樹,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
最後是陸思榕先說的話:
「我想喝點水,好麼?」
alpha現在還沒辦法坐起身,江方野拿了放在一邊的棉簽沾點水,抹在alpha的嘴唇上。做完這一切又退了回去。
「為什麼不坐在一邊呢,小野。」陸思榕又問。
江方野硬邦邦地回答: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要是沒聽錯,此時陸思榕的語調里居然帶了點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昏迷的時候,走馬燈看到了什麼?」
一句「不想聽」還沒說出口,陸思榕緊接著就說:
「走馬燈當然是一個沒有科學依據的說法,但是在我闔上眼那一刻,我居然想起你第一次叫我哥哥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很奇妙,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一個跟我非親非故,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小孩,就坐在那裡,乖巧地叫我哥哥。」
「現在想來,那一刻應該是我們往後這十幾年互相糾纏的開始。」
「剛剛醫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那一刀很有可能給我的腺體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或許,你都不用去清洗標記,我們之間的羈絆可能就到這裡了。」
聽到這裡,江方野猛地轉頭,將視線放在躺著的人身上,聽到對方繼續講,
「那個人劃傷我腺體的時候,其實我心裡有種解脫感。我想,你不是恨我給你下藥嗎,你恨我讓你變成oga,那我的腺體現在受傷了,如果好不了,不再是一個健全的alpha,就當我還了欠你的債,這不是挺好的嗎?」
「這不是這麼算的,這不能這麼算!」江方野倏地站起來,語調上揚,焦躁地在病房裡踱著步。
「小野啊,過來。」陸思榕朝他揮揮手,「你走來走去看的我頭暈,坐在床邊,我們好好地講話,可以嗎?」
不情不願地梗著脖子坐下,江方野還是不肯看著alpha。沒一會感受到什麼東西在碰他撐在病床邊緣的胳膊,低頭一看是陸思榕打了繃帶的右手,粗糙的質感在面板上滑過。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算。」陸思榕儘管還虛弱著,看向他的目光卻依舊像是企圖穿透他的內心,「不要說不知道,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我說了你可以利用我,利用我的一切。」
江方野心亂如麻。他完全沒想到如果對方腺體受傷了,那他們之間的完全標記可能也會隨之消失。這不是他之前就想要的嗎?現在對方直接說出來,他在猶豫什麼,既然可以直接利用alpha,只要他說一句「我希望你一直是一個殘缺的alpha」,現在的陸思榕是不是真的會做到?
可是他不想,在現在社會,就算能力再強,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