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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利益,叔侄倆甭提多相似,一樣的斤斤計較。
「少來,我讓你擅離職守了嗎?」皇帝不信休格沒有其他辦法,非要弄得……一想起隔屏塞狗糧,血壓又有上升趨勢。
這種強行把鍋往自己身上背,然後索要蟲情的行為與訛詐有什麼區別!
塞珀斯祖傳,會說話的黑眼睛瞬也不瞬望著對方,一副幽怨表情:「我家蛋蛋快破殼了,見不到雌父肯定特別傷心。」
「出去出去出去。」皇帝看見休格就煩,趕蒼蠅似的把他攆出書房。
「是。」有些話明白就好,休格心滿意足,臨出門扭頭對皇帝說,「等蟲蛋破殼,我帶他給您抱抱。」
休格知道皇帝非常喜歡蟲崽,否則小時候也不會總找他耍賴。
皇帝灌了幾口涼茶,消減火氣,方欲翻開下一份檔案,守衛敲響書房,總指揮來匯報秋季換防新部署。
生悶氣不如一吐為快,皇帝對總指揮抱怨了休格的無恥訛詐,總指揮聽罷撫著花白鬍鬚哈哈大笑:「他自從覺醒回來,整隻蟲的氣質都變了。」
「從前只是懶,現在既偷懶又賴皮。」話到此處,簽字的筆痕都跟著重了幾分。
總指揮灑然搖頭,他分明從皇帝的抱怨中分辨出一丟丟兒我家屁孩兒初長成的小驕傲。
「強大,往往從內心開始。」總指揮坐在皇帝對面,翻開防禦草圖,「等著吧,不出三十年,我們就要被淘汰嘍。」
軍事輪換牽涉甚廣,並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休格接到的任職通知是十一月,剛好在蟲蛋破殼之後。
為表示感謝,休格特意錄了蟲蛋小影片傳給皇帝。
出生時不過兩個拳頭大小的蟲蛋,如今長成小西瓜,抱懷裡沉甸甸的,偶爾還會動。
醫生預計的破殼日期逐漸臨近,休格不敢大意,保溫箱隨身攜帶,看書時放書房,睡覺時放枕頭邊。
某天下午,陽光明媚,清脆的「咔嚓」聲透過保溫箱上的擴音器傳出,驚醒了午睡的休格。
朦朧視線條件反射地轉向保溫箱,潔白的蛋殼頂端破了一塊,微光透過已經失去營養變得薄薄的蛋殼,依稀能看到裡面有黑影在動。
休格謹遵醫囑,沒動手幫蟲崽破殼,而是守在旁邊輕聲呼喚:「蛋蛋用力,雄父在這裡,快出來。」
「咿呀……」奶聲奶氣的咿語順著破口,飄出來。
破口周圍的裂縫慢慢擴大,緊接著「咔咔」幾聲連續脆響,蟲蛋四分五裂。
面板白裡透紅,肉呼呼的雄蟲幼崽出現在休格面前,初來乍到的小蟲崽完全搞不清方向,像一隻倒翻的烏龜,四肢胡亂蹬踢,怎麼都翻不過身。
「蛋蛋真棒。」休格被兒子迷茫的神情逗笑,雙手抄底將他抱出保溫箱,穩穩放在提前預備好的空調毯,用軟毛巾悉心擦拭殘留的濕氣,「雌父去工作了,過兩天回來,我是雄父,你……」
當軟毛巾由下至上擦到頭髮,滿含柔情的深邃黑瞳驟然一凝,握毛巾的手隨之一抖。
休格丟掉毛巾,拽起空調毯邊角三兩下把蟲崽裹在裡面,形成一個「大卷」,隨即抱著「大卷」衝出家門,直奔維克託雙親家。
雌父照例不在,雄父被滿頭大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休格嚇了一跳:「維克托出事了?!」
「不是。」休格來不及細說,側身擠進門,踢掉運動鞋光著腳進入客廳。
從後面跟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雄父在休格拆開「大卷」的瞬間,宛如時間凝固,頓時明白了他為何如此急切。
在場三隻雄蟲,兩隻面色凝重,一隻笑容燦爛。
剛才一路顛簸晃動小蟲崽非但不怕,還以為雄父跟他玩兒遊戲,開心得手舞足蹈。
「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