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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場景,賈迎春就並沒有再看下去了。再看,也沒什麼意思。她放下手中的紙人,眼裡露出一絲狠色。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先下手為強了。就算我放過你,你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
孫家的人,真是一群瘋子!或許,他們家骨子裡,就有著瘋狂狠毒的基因吧。否則,要怎麼解釋,一個尚未經歷過許多世事的大家閨秀,僅僅因為同名,就要害一個大活人的性命呢?孫家每年都會有下人無故死去,也許這其中不止是孫紹祖一個人的功勞,亦有孫春芸的原因吧。
這種人,死有餘辜!
下定了決心之後,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起來。若是此時司棋或者繡橘看到她們的姑娘,估計會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清冷的月色底下,纖細裊娜的身影,透著一股寒意。就連地面上她自己的影子,似乎都被這寒意嚇得抖了幾抖。
夜色漸漸的深了,孫家的府邸中,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此時幾乎都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的。一名妾室的房中,正擁著美人喝酒取樂的孫紹祖,就還沒有絲毫的睡意。醉生夢死,在這個世道中向來是男人們的專利。
身陷在滿室的脂粉香和酒氣之中,面色喝得通紅的孫紹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喃喃自語道:&ldo;怎麼突然覺得有一陣寒意經過……&rdo;很快,這種感覺就被他拋開了,繼續摟著身旁的妾室喝了起來。
孫紹祖的感覺並非空穴來風,此時那陣寒意的源頭,正朝著孫家大姑娘的院子行去。
銀白色的月光下面,身披黑色斗篷的纖弱身影,以一種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朝著前方疾行。路上遇到的巡夜的婆子,對這條人影視而不見,彷彿看不到一樣。
來到孫春芸的房門外,藏在寬大袖口裡的手指輕輕一動,門閂便自行脫落了。
悄無聲息的推開門,賈迎春慢慢的走到孫春芸的床前。床榻底下的踏板之上,睡著丫鬟繪兒。兩個人都睡得很熟,發出有規律的輕微的鼻息聲。
手指微動,一顆烏黑的藥丸子,從孫春芸的嘴唇間鑽了進去。床上的人嘖嘖嘴,翻了個身之後,又睡熟了。
黑色兜帽底下,賈迎春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顆她閒來無事做出來的藥丸子,孫大姑娘你便笑納了吧。
以惡制惡,以暴制暴,豈不快哉?
第二天清晨,像平常一樣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收拾好了自己的被褥之後,繪兒方才去叫醒仍在沉睡的姑娘。
這種事,只有她最擅長,做得最好。
猶記得曾有一個小丫頭因為不知道姑娘的脾性,在叫醒她的時候粗暴了些。便被姑娘扔出去的瓷枕砸到了頭臉,毀了容貌。
自此以後,無論是不是繪兒值夜,叫醒睡夢中的姑娘這件事,都是由她來做的。
掀起繡著花鳥彩蝶的床帳,將其掛在兩邊的銀鉤之上。緊閉著雙目的孫春芸,便暴露在了繪兒的眼簾之中。從一旁擱著的水盆裡拿出帕子擰乾,將溫熱的帕子湊過去輕輕擦著姑娘的臉,繪兒低聲喊道:&ldo;姑娘,姑娘,該起身了……&rdo;
本來平時叫一段時間之後,姑娘也就醒來了。可是今天,在手裡的帕子變得冰冷了之後,姑娘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繪兒心裡一沉,伸手輕輕撫上對方的臉頰。觸/手之間,滾燙一片。
不好,姑娘生病了!
大姑娘病了這件事,很快就在府裡傳了開來。她的身體一向康健,極少生病。因此孫老太太很是重視,親自過來看視,又忙著叫大夫進來給她診脈。亂了大半天,才安靜了些。下午的時候,終於起身了的孫紹祖也過來看了,又拿了貼子請了其他有名的大夫進府。可是,大姑娘